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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允许我确认一下。第三天二十三点过后,圷和丘野,你们两个人看到了在室外徘徊的人影。那个人影的四条腿——,真的很白吗?”
“正如丘野先生所注意到的那样,那盘录像带的包装完全没有沾湿。但如果那扇面向大海的窗户被冰雹打碎了,其他的冰雹就会从裂缝乘虚进入,放在窗边的录像带也会被沾湿。但是正如你所看到的,那盘录像带焕然如新,完全不像是受到过冰雹影响的样子。因此,那里的窗玻璃不是因为冰雹袭击而破碎的,而是被人为地打碎的。
“双里自己承认了,不是吗?即使他是个普通人,也没有理由故意撒谎。”
六号晚上刮着强风,冰雹顺着风袭击着岛上的建筑物。在我们居住的宿舍里,破碎的也只有面向西北的窗户吧。山顶也肯定是一样的,冰雹只袭击了面向西北广场侧的窗户,而面向东南海边的窗户则因为方向问题不会受到损害。话虽如此,但如果不仔细观察的话,恐怕会误认为所有的窗户都被冰雹破坏了,因此对于罪犯来说,这是一场非常利于自己的冰雹雨。”
沉默了十秒左右,率先开口的是丘野。
又是几秒钟的沉默。像是慎重地选择,组织语言一样,小奈川慢慢地开口了。
从窗户射进的柔和阳光,在食堂的地板上清楚地映出了三个人的影子。
“犯人利用两把菜刀,将犯罪时间误导成在十七点半之后进而实现自己不在场证明吗?”
“emmmmm,我也不知道这件事与案件有没有关系。我最在意的是,第三天晚上在宿舍外摇摇晃晃,游荡的人,真的是双里吗?”
“是的。当然,我不认为犯人是事先就计划好这一切的。十五点前造访加勒比海盗馆,在寻找成为凶器的东西时,凶手在仓库里发现了出刀菜刀吧。至于考虑到利用菜刀进行不在场证明伪造恐怕就是在那之后的事了。”
丘野一边嚼着干面包一边说道。真是个天真无邪的家伙。
“也就是说,罪犯是在第五日十五点以后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家伙吗?”
“啊,那样最好,最好。那之后,就能像打倒多米诺骨牌一样查明真相了。”
丘野的四目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虽然不知道和事件有没有关系。”
“是的。只是不在场证明很难缩小犯人的范围。那时,为了寻找消失的双里,大家都分头行动了。最重要的是,犯人打碎的,靠近海边的窗户不在一楼,而是在二楼。所以即使是出演者中身高最高的双里,也不可能直接打破将近六米高的窗户然后进入仓库。”
“算了算了,不过非要说的话,有件事我很在意。”小奈川抬起右前臂说道。
“那么,犯人就是——”
“丘野先生,你在这里吵吵嚷嚷干什么?”
小奈川张着嘴,将口中的话说了一半然后就停了下来。
“什么呀,否定今井的假推理就结束了吗?学校的老师真没用。”
我慢慢地点了点头,对小奈川的话表示认同。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事件的真相。”
自己曾在浅草见过巨人。身高超过六米的巨人一边递给孩子们气球,一边在街上游行着。当然,实际上那并不是巨人,高大的礼服中有两个结合人,但旁边的人只能看到一个身高是常人两倍的怪物正在走路。
“那么,按照你的想法,还有别的犯人吗?”
犯下事件的犯人也使用了同样的手法吧。据说结合人的平均身高约为3米,所以即使是像双里这样的大汉也完全够不到6米的窗户。但是,如果有两个人的话,情况就不一样了。一个人踩着四条腿把另一个人托在肩上,然后再用四条腿支撑起来,就能伸手达到两倍的高度。
丘野反射性地张开了嘴,但因为好像找不到好的反驳,所以就这样语塞沉默了。
“凶手是两个人吗?”
“狩场父女被杀的第二天早上,今井先生和浅海先生一起留在食堂,而登上山顶后也应该和丘野先生等人在一起。他不是不可能做到的吗?”
灿烂的阳光照在丘野的脸颊上。交替地看着两个人目光的自己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这有什么啊?不管怎么想,凶手就是他吧。”
“混入出演者中的普通人有两人。而且,杀害神木的犯人当然必须是普通人。如果犯人是奥内斯托曼的话,根据今井先生的提问,所犯的罪行就应该会被暴露出来。这是我们不能忽视的必要前提。另外,加上我们已经判明了犯人是两人组的共犯行动。所以我们可以确定的是,犯下这起杀人案的,就是混在我们之中的普通人二人组。也就是说,只要找出加勒比海岛上的普通人,我们就找到了罪犯。”
面对小奈川的话,丘野不满地嘟起了嘴唇。
“从一开始两个普通人就是一伙的,”丘野说道。“那么,动机是什么呢?”
“请稍等一下,丘野先生。把杀死狩场先生父女的犯人说成是今井先生,这是不是有点过于武断了?”
“我还不知道。但推理出这些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
自己右前臂的手掌上,不禁回想起了向今井的胸口挥舞锥子时的感觉。从伤口喷出的血液,掉到地板上的小刀和手机,还有滚动着的贝壳。毫无疑问,今井是一个自私自利,工于心计的狠角色,但另一方面,他好像还有着喜欢收集贝壳的可爱一面,这一点真是有些令人意外。
自己挺起胸膛回答道,一旁的丘野不满地伸出了下巴。
“真是个怪物啊。自己解决了事件,想把事情圆满结束,可是没成想现实没能依照自己所愿顺利进行,所以想把我们都杀了吧。反正杀了狩场父女和神木的也是他吧。”
“喂,腻了腻了,怎么老是这个模式啊。不知进还是退,又要半途而废了吗?要是你推理不出凶手到底是谁的话,这些前戏就完全没有意义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有以合理的推理给丘野先生定罪的智慧,真是个可怕的人物。”
“请不要这样笼统地评价。作为外行推理到这种程度就已经很厉害了。”
在自己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那个穿着雨衣,坠崖而死的男子的身影。据那个男子所说,他是为了杀死摄影组的那三个人而雇佣今井的。一连串的事件都是以导演三人组在船上被杀为开端的吗?
“啊,真冷漠啊。喂,老师,有灵感了吗,下一段接力推理还有吗?”
“是真的。咱们完全被他连累了,那家伙真是个疯子!”
“好像来了,来了。唉,不对不对,一闪而过了。”
小奈川问道。
丘野刚对小奈川抱怨完,小奈川就突然抱着胳膊叫喊道。
“今井先生对摄影组三人施暴,这件事是真的吗?”
“进入死胡同了吗?”
小奈川用力地点了点头。今井是个以玩弄别人生命为乐的异常者,既然在其所披露的推理中也发现了矛盾,就完全没有理由可以继续相信他了。而昨天的推理,也是名侦探为了谋求一个随便的闭幕而胡说八道的。
“先调查一下不在场证明吧。从宿舍这里到加勒比海盗馆,再快也需要二十分钟的时间。如果犯人是在十五点左右造访现场的话,那么我们就可以推测——在十四点四十分左右到十五点二十分左右这段时间,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就是犯人。”
“是的,我想是这样的。”
小奈川一边这样说着,一边用圆珠笔敲打着长桌子的边缘。
“那么,以多重伪装为前提的神木&丘野犯人说也是错误的。”
“emmm我想想,你们都知道吧。那会我睡了个午觉,正好在十五点听到了你的尖叫声,接下来就一直一个人在雪地里搜寻声音的来源。也没见过其他人,这算不在场证明吗?”
“不对,我想大木洋子从一开始就在画室被杀了。如果犯人想把现场伪造成‘一人杀死另外一人,然后自杀’的家庭悲剧的话,那么在自己不小心触发了设在山路上的陷阱的时候,直接把橡皮筋拿走就好了。把那根绳子原封不动地留在路上,是不想隐瞒有人走过山路,也就是不想把事件伪装成‘父女自杀’吧。”
“很遗憾,不算。那段时间我应该正在说服准备跳崖自杀的双里,圷那时已经被雪崩掩埋,失去意识了吧。但因为没有证人,所以几个人都不能被认为成立了不在场证明。”
“那么,犯人为什么要转移尸体呢?”
“而且大部分相关人员都死了,也没办法作证了。”
丘野高兴地拍手道。
小奈川又撕下来了一张日历纸,想试着写出出演者的不在场证明,但还没写几个字就扔下笔放弃了,变得垂头丧气了起来。
“啊这,对啊!果然今井就是个骗子啊。”
“我,圷,丘野,今井,浅海,这几个人都没有不在场证明。只有从悬崖边上投身自杀的双里能从嫌疑人中排除,但这也缺乏客观证据的支持如果犯人是两个普通人的话,也不能否认是我在说谎的这种可能性。”
但是,在大木洋子尸体被发现的画室地板上,残留有相当数量的血迹。即使被杀现场是在儿童房间,按照画室现场残留的血迹量,犯人也应该是把大木洋子尸体搬到那里后,拔掉水果刀,让鲜血喷涌出来的吧。所以这就很奇怪吧?犯人在画室里拔掉水果刀后,又把它放回了幼儿房间里。我不认为那是出于绝境下,急躁的罪犯会采取的行动。”
“让我看看。”
“是的。在今井先生的推理中,犯人为了从密室逃出来,把大木洋子的尸体从幼儿房里搬到了画室。如果把水果刀也一同扔在画室的地板上,现场就会被伪装成自杀,但之所以没有这样做,是因为对于大木洋子的尸体移动是凶手预料不到的,临机应变的补救之策(凶手因为慌张,忘记了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