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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颜知忽然想到,赵珩在人前也是温煦和善又触不可及的一国之君,说明在长乐宫他也好好的给自己刷了一层伪装的漆,可漆终归只是表象,难改他出生时便带出来的恶。
那些翰林与学士们一定教会了他善恶,所以赵珩知善恶,却不改骨子里冷漠嗜杀的本性。
如果说薛王殿下是一张白纸,那赵珩他……只怕出生时就是从里黑透到外的一块墨了。
什么也改不了他,谁碰到他谁倒霉。
近墨者黑……
颜知静静看向一边低着头努力温书的薛王,心想,趁还来得及,趁还有时间,自己得尽快为这位小殿下找一个真正的太傅了。
这时,薛王抬头偷瞄了他一眼,两道视线就这么撞上。
薛王隐隐觉得,今日的先生看上去很悲伤,比往日更显得疲惫,所以才多打量了几回。
如此视线相交,也不尴尬,只索性拿孩童脆生生的嗓音问:“先生在想什么?”
颜知并不隐瞒,道:“……在想殿下需要一位怎样的太傅。”
薛王着急了,将书一合:“先生是不愿意继续来长乐宫了?是珏儿做错了什么,让先生不高兴了?”
“并非如此,实在是微臣才疏学浅,难当大任。殿下需要的太傅,应当是……”
“没有什么应当是!”薛王打断道,他对颜知还没有如此失礼过,可见是焦急透了,“珏儿只想要您,先生可是珏儿找父皇求来的!”
颜知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这又是赵珩在那想一出是一出的折腾自己罢了,却不想源头在这。
“承蒙殿下厚爱……”颜知严肃了表情,说道,“可是文武百官也好,贩夫走卒也罢,都是各有所长,各司其职。太傅一职,臣并不是合适的人选,殿下图一时欢喜,便向陛下索要,哪里是想要一个太傅,只是拿微臣当一个物件了。”
薛王只是想同他亲近,从没想到过这一层,急忙摇头想要辩驳:“不是的……珏儿从没有当先生是物件……”
太监们看薛王急得红了眼眶,却也不敢呵斥颜知,在旁进退两难。为首的李用更是双眼干瞪着颜知,指望他少说两句。
颜知倒不是要在这问责这个孩子。
皇宫中的成长环境如此,七岁的孩子习惯了对宫女奴才们呼来唤去,哪里会当人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