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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纤长睫毛的阴影中,一双眼淡漠而无神,望着除了床幔之外,空无一物的床顶。
他还从没有这般清晰的察觉过——颜知已完全变了一个人。
***
接下来,颜知当真在府中好好的休养了数日。
与先皇不同,赵珩相当勤政,雍京三日一小朝,半月一大朝。接连两次早朝都不见大理寺卿的踪影,官员中自少不了有些微词,可看见皇帝并无怪罪意思,也不敢贸然在殿上直言。
颜知白天在府中翻翻医书,晚上陪出宫的赵珩睡觉,不用忙大理寺的事,也不用给赵珩筹备名单,清闲得很。
皇帝把颜母藏起来之后,两人的关系反而变得亲密了。同住在颜府的季立春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上具体是哪里。
更怪的是那个翰林院的年轻人,颜知昏迷时那般关切,第二天还跑来打听,可得知颜知无恙之后,却就此消失了,从未上门探望。
一个两个,都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天傍晚,颜知照旧在卧房中看书,只等着入夜后赵珩过来。
他最近成日待在府里,天气又热,便日日只在中衣外着一件开襟的单衣。
按理说,身为臣子这样迎接圣驾无异于给皇帝当面一耳光,不过赵珩私下对这些繁文缛节从来是不在意的。
暮色西沉时,门外忽然传来一个下人的通传:
“老爷,门外来了个人,说叫颜光仲,是您在咸阳的亲戚。”
颜知记起母亲先前的话来,合上书,一时无言,看看窗外天色渐晚,心道来得不是时候。
门外没得到回话,催促了一声:“老爷?”
“知道了,请客人去前厅吧。”颜知吩咐道。
他立刻起身,找了一件见客的燕居服换上,带好发冠,脚步匆忙赶往前厅。
他赶到时,他的堂兄颜光仲已经在前厅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