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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他知道谁该死。
不是一时的粗心大意,也不是为求生的无奈之举,只有心中生出的恶念,才是[罪]。
一直以来,他也是以这个简单的原则在裁定是不是该死。
所以颜知的伯父,毫无疑问的该死。
颜知沉默了一会儿,拍了拍赵珩的背。
尽管他始终没法赞同赵珩的说法,却至少更了解了对方一些。
他与赵珩搞不好黄泉路上还要作伴,也实在疲于与他继续争辩了。
两人继续往家走,赵珩又道:“说起来,方才你们谈论的事,我都听见了。”
“……”颜知脚步停了下来,“申子游的事?”
“名字忘记了,总之是个鳏夫讼棍吧。”赵珩道,“颜知,你猜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颜知沉默片刻:“我不知道……堂兄说没有结过怨。我想两家住得近,几十年里或许有些小摩擦也不知情……”
“不是那个原因。”赵珩的语气相当笃定,道,“那人是看上了你堂妹,想要她为自家续弦。”
颜知一愣:“……荒唐。小文怎么也不可能嫁给这种无赖。”
“一个黄花闺女,经年累月叫人这样败坏名声,你当她真可以不受影响,独善其身么?年纪再拖大三四年,便越来越难议亲。到时候,你兄嫂若仁善,待她好,便罢,若嫂子心狠,逼她一下,那人便有机可乘了。”
“只为这?你也说了,还得看堂兄嫂嫂人品,最多,小文留在兄嫂家一辈子,他也未必能得偿所愿的。”
“颜知,动动嘴皮子罢了,又没有旁的损失,那人就连声誉也早就烂到底了。你没听过,[有枣没枣打三杆子]?”
颜知将信将疑:“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