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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话说回来，我也没有偷偷地搬运食材。那附近人流量很大，如果有人盯梢的话谁都知道这回事。”
“知道你会把比赛用的食材放入地下仓库保管的家伙。你应该有想到的人了吧？像是你喝醉了酒说漏了给谁听的对象。”
“这样的吗？那就不知道谁是犯人了。应该是个讨厌M社的家伙吧。”
“原来如此，有这个可能。”我缓缓点头。“这样的话，犯人是谁？”
“哈？”我抓起马食山的胸膛，“你说不知道？”
“就是这么回事了。犯人潜入仓库当中，然后在船虫里撒了乌头碱。”
“没办法啊。都是把水桶放在没上锁的地下仓库里的你的错。”
“并没有。又没有值得偷的东西。”
“别开玩笑了。犯人是那135名观众里的某个吧？”
“也就是说水桶在地下仓库里放了一整晚。仓库的门是关好的吗？”
“可能性很高吧。犯人应该是回到了活动现场的，但也不能就这么断言。”
“没错。控制室里太狭窄了，不方便操作。我把水桶搬到四楼的活动现场是在当天的下午。”
“等一下。你刚才说的有什么用？狗屁意义没有啊！”
“地下仓库？和会场在同一栋楼里吗？”
桌子上的电话响了，马食山拿起听筒，应付了几句就回过身来。
我一边回想着一边胃液要涌了上来。
“情人打来的？”
“应该是比赛开始前的晚上吧。从W社的社长那里接过装船虫的笼子之后，我把它搬到了地下仓库中。就是在那时，我把船虫分装在两个水桶里，使之每个有20kg的分量。”
“是访客。你能回去了吗？”
“范围缩小了很多。船虫是什么时候送到会场的？”
“你要见死不救吗？你的同期同学变成水底的沉尸也无所谓吗？”
“啊啊，这么说也是。”
“再有十秒你不走的话，我就以妨碍业务的名义叫警察来了。”
“不对。”马食山摇了摇头。“那样的话Jumbo应该也死了。下毒的时机，是在你将船虫分别放在两个水桶里之后。”
马食山握着听筒说道，双目圆睁十分有气势。
“怎么可能？是从古拉放过贷的W水产公司的职工那里，让他们在海边收集而来的。难道是他们为了构陷M社而下的毒吗？”
“你个混球。老子如果活下来的话，就往你情人的屁眼里塞船虫，给老子记好了！”
“那就没辙了。”马食山收起了话锋，“比赛前和比赛中犯人都没有下毒的机会，那毒就是很早以前就放进去的了。查查船虫的入手途径吧，你是一只一只抓来的吗？”
我甩下这句话后，便离开了马食山的事务所。
“她死之后我搜了她的衣服，没有找到放毒药的容器啊？”
3
“那就是被骗了。船虫不是很腥臭吗？犯人谎称有能够消臭的药，然后骗小包子服下了尼古丁。”
一对没见过的男女，在寿喜烧大楼的出入口前鬼鬼祟祟的。
“更不可能了。她身体一边‘震动’着，一边嘀咕了一句‘为什么？’。吞下自己的毒怎么会是那副表情呢？”
他们二人肩上都扛着一个很大的包。如果是警察的话，女子的妆未免也太浓了，大概是新闻或者周刊杂志的记者吧。
“那就是小包子了。她是为了自杀才自己服毒的。”
“是这栋大楼吗？”
“不可能的。他们两个的椅子隔着一米远，伸长了胳膊去投毒的话一早就暴露了。”
“您知道M乐园举办的活动吗？”
“那就是Jumbo喽。Jumbo为了杀掉宿敌，抓住机会把毒放进旁边的水桶里了。”
刚进入口，果不其然这对男女就吵吵着搭起话来。男子还强行把名片塞了过来。真想把他的手臂给弄折了，但是如果引起骚动的话，（再拖下去）我的小命就不保了。所以自己只好默不作声地走进了电梯。
“我可不是犯人。”
到达四楼后，我走进了控制室。转动金库的密码盘，把誓约书取了出来。我采取了将观众的名字一个一个输入网上进行检索，找到可疑家伙的作战方式。既然是来看这种活动的观众，肯定有几个不正常的家伙吧。如果找到真凶的话就万事大吉，如果冤枉了别人的话，就把他当做是犯人交上去好了。虽然这不是个很明智的作战，但现在我也想不出其他方法了。
“不是。在舞台上的你、小包子或者Jumbo中的某一个，趁观众不注意把毒投进水桶里了。”
我坐在圆椅上，给电脑接通电源。刚点了根烟，背后的门就开了。
“比赛当中？”我如鹦鹉般重复道。“这怎么可能？你是说观众把有毒的团子放进去的吗？”
“你好。”
“那么就只能是比赛过程当中了。”
我转过身的同时听到一声快门响，那个画着浓妆的女子正盯着我的电脑。年龄大概是二十五岁，正是在入口处逼逼个不停的那个人。
“这也不可能。我一直在副舞台调整照明和音响。”
“别擅自偷拍啊，你是谁啊？”
“那把水桶搬到副舞台后，到比赛正式开始前的十分钟内呢？”
“周刊Goa的真野玛丽娜。”
“不可能的。虽然没有上锁，但是Jumbo和小包子都在控制室里，我也频繁地出入那里。如果有人投毒的话肯定会暴露的。”
女子挺直了身子说道，嘴唇微薄，像是要吸气的样子张着嘴。她就是那个在事务所现身的长得像海鳝的女人。
我回想起前天控制室里的情形，精神地哼着鼻子的古鲁，以及一副严肃表情的小包子的形象不禁映入了脑海。
“赶紧离开，不然我叫警察了。”
“控制室的进出是怎样的？观众能混进去吗？”
“要被抓的可是你哦，肉汁进先生。”
“在控制室里。从副舞台沿走廊十米处拐进去的地方。在比赛开始前的十分钟，我把推车推到了副舞台去。”
女子很硬气地吊着眉毛笑道。看她这副表情突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既视感，几天前在M乐园里好像见过同一张脸。
“但不管怎么说，犯人向小包子的水桶里投毒的机会还是有的。先从投毒路径来考虑吧，放船虫的水桶，在比赛正式开始前是放在哪里的？”
“你是大日本船虫食王争霸赛的观众吗？”
“确实。果然你好聪明啊。”
“亏你还真记得。”女子滴溜溜地转着眼珠，“为了做地下大胃王的报道，我碰巧去看了前天的比赛。JumboSP和小包子的对决毕竟是话题嘛。而且我还是第一次到M乐园观战，听到G规则时还吃了一惊。”
马食山若无其事地推翻了我的推理。
“然后就撞见小包子口吐污秽倒下的样子了吗？你运气有够好的。”
“不好说吧。如此一来的话，犯人应该是有自信能够单单杀掉小包子的。而你把（有毒的）水桶放在哪个人的面前是不确定的吧。犯人以小包子为目标进行杀害的话并不简单。”
“然后就这样和司仪您又再会了。能帮我一点忙吗？”
“别在意这个了，快找犯人吧。我认为Jumbo的老粉有些可疑。毕竟对小包子那样的偶像派选手感到厌恶的宅不在少数。”
我站起身来，抬起穿着运动鞋的脚，一脚踹中了她的肚子。被踹飞了的女子不禁呕吐了起来。她的后脑勺撞到了门上，腰部也撞折了，脚边掉下了便携的小刀和电击棒。
马食山一副舔了猪粪一样的诧异表情。
“这都是什么，你还真是想干上一架啊。”
“煮的？尸体？”
“你误会了，这些是防身用的。”
“我要被迫吃下煮小包子的尸体，有不好的预感啊。”
“真不巧我有事要忙，没工夫和你打架，别再来了。”
“这又如何？”
我一边说着一边把小刀和电击棒揣进兜里。
我在马食山的身后看着他的笔记本电脑。
“等一下。你听我说，你是被陷害的。”
“等一下，你说加热之后毒性就会没了吗？”
女子像个老婆子一样脸部扭曲的说道。我是被陷害的？她在说什么?
“致死量为2至6毫克。症状初始为嘴唇和舌头麻痹，接着是手脚麻痹，呕吐、腹痛、拉肚子、脉律不齐、血压降低、痉挛、呼吸不畅等。尼古丁加热后会变成乌头碱<a href="#zhu16" id="zw16"></a>，毒性降至二百分之一。烟叶的话我老家里中的也有，从入手途径来缩小犯人的圈子有点难。”
“你还想吃家伙吗？”
马食山敲着笔记本电脑的键盘。
“不是的。我知道是谁给小包子下毒的。但是报道里的证据不够充分，所以需要借你的一臂之力。”
“是尼古丁吗？”<a href="#zhu15" id="zw15"></a>
女子认真地说道。
“朱古力。”
“你知道是谁干的？”
“这业界真是血雨腥风啊。”马食山皱着眉头。“先把前天的事件里使用的毒的名称告诉我吧。”
“是的。杀害小包子小姐的是JumboSP。”
“是一个素人选手。他本来是个家里蹲，输了比赛之后怒火中烧就刺向了Jumbo的腰部。结果Jumbo由于赘肉盾牌的保护毫发无伤，成为了一段佳话。”
仿佛在活动会场等待发号施令的真野如此说道后，我关上了控制室的门做了个深呼吸。
“丑鬼？”
古鲁是犯人？这有可能吗？
“对了，是因为丑鬼刺杀的事件而成为话题来着。”
我不认为那个蠢货有能力完成计划杀人的举动。即使真野说的是真的，古鲁也只是执行者，制定计划的应该是古拉吧。这么说来勒令我去搜寻犯人，单单只是闹剧罢了。
马食山把我那份煎茶也喝了之后说道。
但是古鲁真的是犯人吗？根据和马食山讨论的结果，犯人潜入了地下仓库然后在水桶里下了毒。如果古鲁是犯人的话，古拉要承担给自己的弟弟二分之一的概率下了毒的风险。作为那个男人的计划来说，也太胡扯了。
“我虽然没在电视上看过，但也听说过JumboSP的名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