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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啊。那么菜穗女士和伸生先生就排除嫌疑了吧。杀人后通奸什么的，很难想象呢。”
静马意识到他是在说香烟的事，就递了一支给他。
“这话可说得太早啦。他们未必不是那种会把杀戮的兴奋和性联结在一起的人。静马大概不知道吧，强奸杀人的奸尸率出人意料的高哦。”
“我也来一支，行不？”
静马产生了胃液逆流的恶心感。他吃惊地看着御影。她长到这么大，见识过的人，或许是比静马多得多，但这话怎么也不该是如此娇小可人的少女说出口的。然而御影就像在谈论偶像明星受欢迎的程度一样，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
身为父亲，山科说出了如此严苛的话语。但这也是他信赖女儿的实证。御影有这样一个好父亲照顾，真让静马羡慕。
“怎么了？”
“谢谢你这么关心我的女儿。不过，如果她不能越过这个坎儿，就无法继承御陵御影的名号。侦探并不是神仙，没能防患于未然而被人非难，是常有的事；没能破案而被人咒骂或嘲笑什么的，也不少见。选择了侦探这行当，就命该如此了。既然背负了侦探的招牌，就必须忍耐艰难困苦。御影的母亲在遇到我之前，也是一个人背负着一切的……而且，虽然我想帮她，可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说到底，我不过就是一个在一边赞美御陵御影的人罢了。”
御影疑惑地停住了脚步。
“但是，明明警察也疏忽了嘛，总觉得御影一个人成了众矢之的，这还是她第一次办案呢，负担太重了吧。”
“没什么……这么说起来，春菜姑娘讨厌菜穗女士也是因为这个？”
然而山科非常坚决地拒绝了静马的建议。他说“我不需要出面，这对御影来说是试练”。
“恐怕她是在两个月前目击了他们幽会的情景吧。菜穗女士姑且先不提，伸生先生可是她的父亲啊，所以，也不能找别人商量。这也不是找人商量就能解决的问题。她只能朝那个睡了父亲的女人怒目而视……唔，虽然她本来也有可能在短期内找其中的一个摊牌谈判。”
“我呢，被警察怀疑，不能参加他们的会谈，所以由山科先生你代替我陪在御影身边，这样比较好不是吗？”
“但是，菜穗女士先不说了，伸生先生会做那种事吗，我直到现在还难以置信啊。女儿春菜明明刚被杀害，他还若无其事地继续他的婚外恋什么的，让人难以置信啊。”
不知不觉中，香烟的雾气让静马眼前混浊了起来。他慌忙换气通风，就在这时，随着一下敲门声，身穿套装的山科走进了房间。静马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说警察来了之后，他就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本来，伸生的形象和静马的父亲没有什么交叉点，现在他俩却重叠在一起了。静马心头突然涌起了愤怒，就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正在不远处巡视监控的警察对他的不文明之举皱起了眉，但马上就转向正面、回到自己的职务上去了。
御影知道这个故事吧。
“这方面的事我就管不着啦，也不是不能说，排解哀伤的方法除了这个没有别的。不过，我表示轻蔑。”
这么说起来，久弥对静马讲故事的时候，也讲得挺含糊的，感觉像是道听途说来的。
“你可真冷静。如果山科先生有情人，御影你会怎么样？啊，当然，山科先生是独身，不会有什么不道德的恋情。”
说不定，所谓的“兇业之女”和这则逸闻有关。这样一来，琴折家的人不知道也就不奇怪了。因为他们只对与栖苅相关的事感兴趣吧。
这个十七岁的少女对男女关系的态度也太超脱了，静马不禁说出了带有恶意的话。
话说回来，初雪的故事和栖苅的传说没有关系吗？静马有点在意起来。由于是江户时代的故事，和栖苅传说没有直接关系，但是，跃入有神域之称的龙之潭求死，难道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吗？
“父亲大人不会做那种事。”
结果，计划初雪之夜死去的自己，被夏菜取而代之了。当然了，这可不是夏菜所希望的。这么说起来，还不如由他在小社前遇到凶手、被凶手杀害比较好吧。他遇害的话，不会有很多人伤心吧。
御影却只是干脆利落地否定了静马的话，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静马回了房，看着天花板，呆呆地抽着烟。烟雾如同龙一般垂直地上升到天花板，消失了。虽然静马很挂念秋菜与和生，却没脸去见他俩。就在几天前，他还轻巧地大包大揽，说会抓住杀害春菜的凶手。
“对了静马，你昨晚做了些什么，我已经向警察说了。因为，山道上明目张胆地留着你的脚印，说不知道是行不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