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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和中国先哲庄周的言论有着类似之处?”
“那真是可惜了!参观真实的流冰馆,这是个难得的经历啊!”
“哦?”
德米安道:“没有。他好像有些事情要处理吧,我给他打过电话,可是没有回应。”
“庄周说,从大的一方面去看,任何东西都是小的,而从小的一方面去看,任何东西都是大的。庄子的观点符合现代的相对论。其实,圣黑塞亦是东方哲学观点的继承者,他有一个关于两极的对立与统一的理论,就是探讨对立面的。”
“席特哈尔塔没有一起来吗?”哈里问道,现在眼前是一片漆黑。
哈里点头应道:“是的。黑塞曾经用音乐来做过比喻,他说:‘如果我是音乐家,我会写出一首二声部的曲子,这支曲子由两条线组成,两排乐音和乐谱,它们相辅相成,相互作战,相互限制,但它们无论如何每时每刻、在线上的每一点都处在最紧密的、最有效的相互影响和对立的关系中。我想写这样的章句:乐曲与反乐曲始终同时可见……因为对我来说,生活就存在于两极变化中,在世界两个基柱之间来回运动。我总想展现美与丑,明与暗,罪孽与神圣始终只是瞬间的对立,总是向对方转变。’总之,黑塞认为生活的两极似乎在瞬间彼此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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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米安不禁佩服的道:“前辈竟然能把这么一大段话给背下来,真不愧是圣黑塞的门徒。另外我还记得黑塞说过:‘一个正确的、真正的真理必然容许被颠倒。凡是真实的事物,其反面也必然是真实的。因为每一条真理都是站在某一特定极点上对世界所作的短暂观察,而凡事极点无不存在相对极。’黑塞的话自然是本自中国道家自然哲学和《易经》的太极图像。而黑塞最伟大的发明——玻璃球游戏,也是试图综合不同思想使之相辅相成,与中国传统文化的和合之道也是异曲同工的。总之,圣黑塞在一生的探索和奉献中,为东方哲学和西方哲学之间架起了一座魔术桥梁。”
鸦城没有回答,而是严肃的说出了另外的令御手洗感到震惊和恐怖的话:“我虽然不知道哈里是否是个瞎子,但我知道在去年十一月的时候,哈里的双腿已经不在了!他是坐着轮椅找到我的,他的小腿已经被截肢!”
餐厅很宽阔,大约有近百平方米这么大,一张椭圆型的餐桌横放在其中,周围一共有七把椅子,哈里正坐在靠近门口的首座里,左右各三张椅子。不过可惜的是,席特哈尔塔并未到来。
“真是……真是大胆,而且骇人的做法!不过,哈里这样处心积虑想要纪录下在流冰馆中发生的事件,究竟目的何在?”
“歌尔德蒙和纳尔齐斯去准备晚餐了吗?”
“的确如此。完全有这种可能性,我与哈里交换的摄像机是最为先进的产品,体积小而重量轻,所以,将摄像机安装在眼眶中,是完全能容纳的。至于摄像机上的电线之类的,则可以藏在眼镜绳之中。哈里所佩戴的眼镜应该是有着近视度数的墨镜,所以别人不会怀疑。而且哈里一贯就戴着墨镜,说是因为某种疾病不能见到强光,大概研究会中的人也早已经习惯了吧!”
“是的,厨房就在餐厅中,左侧是储物房,右侧是烹调房,都是长形设计。这里虽然是餐厅,但也是一间舒适的客厅。对了,流冰馆的设备都很先进,各个房间都配备了空调暖气,所以前辈一定能在这里度过一个愉快的生日!”
“不过,按照这段视频看来,摄像机的确是被安装在了眼眶中吗?”
“谢谢!”
“那个时候他也戴着墨镜,我无法做出判断。因为仅仅丧失了一只眼睛,是不会太大的影响正常的生活的。”
正说着,克乃西特和卡门青一同走了进来。
“那么……在当时,哈里就是戴着墨镜的吗?或者是一个……一个瞎子?”
“行李安放好了吗?”德米安问道。
“是,虽然看不见哈里的容貌,但是仅凭声音,我能判断是同一个人。”
“是的,哈里前辈的房间就在西北面,已经将行李都放进去了。”卡门青满脸笑意和诚意的答道。
“啊!”虽然御手洗已经看出了此点,但还是不由得惊叹,“鸦城,这个名唤哈里的男人和那个与你交换摄像机的人是同一个吗?”
“好。卡门青,把钥匙交给哈里前辈吧。”
“在眼眶里,”鸦城毫无表情的道,“这个叫作哈里的人用墨镜作为遮挡,而将微型摄像机嵌在了眼眶里。为什么看到的视频是黑白的?为什么感觉摄像机的位置就仿佛在头部?这便是唯一的答案。”
卡门青从口袋拿出了一串钥匙,然后将其中的两把取下,交给了哈里:“备用钥匙也在这里。”
“有,有一个,现在我们所看到的视频是由先进的微型摄像机所拍摄下来的吧?可是它被安装在了哪里?为什么……为什么……”
哈里将两把钥匙放入口袋。德米安接过克乃西特手中的纸笔,开始在上面画出斜屋和武士的简图。
“还有什么疑问吗?”
图3
御手洗笑道:“原来如此,不过我在年轻的时候也很喜欢黑塞。那种浓稠的浪漫气息,令人陶醉其中。”
“请看,水平线与斜线的夹角是十度,斜线上与之垂直的粗线代表盔甲武士。而A和B两个圆形代表盾牌。假若盾牌在B处,那么其重力线的位置就会向前,而A处盾牌的重力线则在后方。故而,盾牌在A处,则整个整体的重心就会向前,由于是有一定斜度的,那么盔甲武士不容易保持平衡,会向前摔倒。而将盾牌放在B处,那么整个重心就被平衡了,于是也就不会向前摔倒了。明白了吗?”
“关系很简单,因为喜欢岛田庄司的会员也都很喜欢黑塞。”
“嗯,画个图,就明显多了。还真是不容易呀!”
“等等,哈里、德米安、卡门青、歌尔德蒙、克乃西特……这些名字不都是德国作家赫尔曼·黑塞笔下的主要人物吗?怎么会?岛田庄司和黑塞有什么关系?”
“是啊,由于斜度是十度,比岛田原著中的建筑斜度要大了许多,建造起来也是很麻烦呢!就说另外那些油画吧,本来是想固定在倾斜的墙面上的,以和整体相对应。但是考虑到既然是斜屋,就应该突出斜屋的特点,所以油画只是被挂在墙上,所以就显得‘倾斜’了,但实际上,那是水平的。”
“的确,我一开始也很不解,可是后来就明白了。”鲇川随口答道。
“如果不仔细注意,还会觉得很奇怪的。刚刚浏览了一下馆内,我就觉得有点晕眩了。”
“嗯……有些问题。”御手洗示意鸦城暂停了视频播放,“这些人自称是什么‘新岛田庄司研究会’的成员,嘴里也是念叨着日文,可是名字却为何如此怪异?好像都是外国人吧?”
“呵呵,这种体验也是很独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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