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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过,我不明白的是,凶手混在卡门青足迹之中的足迹虽然让人在一时之间无法看清,但是依旧显得过于明显了。”
“我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被杀的!”哈里的叫声打破了沉默,他再也无法忍气吞声下去了,“知道吗?纳尔齐斯仅仅是第一个受害者,余下来,我们每个人都会被杀死的!”
“那还须检查南侧的墙壁上有没有痕迹。流冰馆是向北倾斜的,所以若垂下绳子,必然是贴着南面墙壁的。”
“现实不是小说,哈里……”德米安会长安慰道。
“未必如此,住在二楼和三楼的人都可以通过绳索上下。”
“我们面对的不是正常的凶手,他已经完全的疯了,是的,已经疯了。纳尔齐斯只不过是第一步罢了,什么现实?什么小说?凶手就是在模仿推理小说而随意杀人!哪里有什么目的?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兴趣罢了,接下来,我们每个人都会被杀死,并且尸体还会被一一通过变态的手法展示!就像纳尔齐斯被分尸那般,凶手会利用推理小说中所提到的各种残忍的方法来杀死我们、装饰我们的尸体!”
“呵呵,那岂非证明了凶手就是会长你或者克乃西特吗?”
“不会吧……”德米安道,“应该不是……”
“可以这么说吧,但也没有其他的路线了,因为雪地上没有其他的痕迹。而面向北侧的卡门青的足迹里面,没有混合其他人的足迹。所以可以推测凶手是通过南侧的窗户进入馆内的。”
“怎么知道不是?再这样下去,我们会被杀光的。到了最后,或许就像无数的小说中那般——告诉你们,无人生还!第一个死的是纳尔齐斯,然后就是……你!你!你!……还有,还有,还有我!我们都没有机会了……凶手已经丧失了人性,以杀人为乐!当然……除非,除非,我们现在就离开流冰馆吧?离开好不好?这样凶手就无从下手了。”
“那么,就是说凶手在完成一切的装饰之后,是踩着卡门青的足迹回到流冰馆的吗?”
“这里不是暴风雪山庄模式,当然可以离开。不过,也至少等到明天吧,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要进入流冰馆必须通过三道门,即流冰馆的大门,小通间的门,和玄关的门,明白无误,三道门都是从流冰馆的内部上锁的。即便并未上锁,可是由于胶带已经完全封闭住了大门,所以还是无法从大门处进来。对了,在卡门青走向南面的足迹中,我们发现混有其他人的足迹。”
“哈哈哈哈!明天,恐怕我们都已经死了吧,都已经步纳尔齐斯的后尘了吧!哈哈哈!别执迷不悟了,别垂死挣扎了,暗处的凶手正磨牙嗜血,我们却还在这里洗颈待戮!哈哈!太可笑了,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呢?我们是一群待宰的羔羊,已经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哈哈……”哈里的精神状态似乎陷入了疯癫。
“大门从内部上锁了吗?”
“哈里前辈,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凶手是不会得逞的。”
“很奇怪。而且更奇怪的是,还将流冰馆的大门用胶带从外部封住了。”
“你这么幼稚!”哈里忽然恢复了如钢铁般冰冷的严肃,“凶手是不会给我们任何机会的。你也看过不少类似的无人生还的小说吧,凶手都无一例外的得逞了。我们不是他的敌手,凶手的伎俩可大得很呢!哈哈……”
“那么凶手究竟为何分尸?”
“那只是小说。”
“的确是会令人浮想联翩。不过,根据岛田的原著,人体确实可以分为六个部分,不过原著中的尸体,只是缺失了一部分而已,其他部分都还连在一起。这和纳尔齐斯的尸体状况不符。”
“太可怕了……祝各位好运吧,我得回屋了。仔细聆听凶手的脚步吧,将一一在你们的房门前徘徊……”克乃西特见势,只得将哈里送回了房间。
“六段……这令我想到了《占星术杀人魔法》。凶手会不会是模仿这个呢?”
克乃西特道了声晚安,然后哈里举起颤巍巍的手,锁上了房门。哈里慌乱的跳上床,环顾四周,似乎很恐惧凶手就躲藏在房间中一般。
“你是说,凶手是故意将纳尔齐斯的尸体砍成六段的咯?那么,目的是什么?”
“凶手就在我们之中吗?”哈里自言自语,“还是……凶手一直是个我们素未知晓的角色?他正徘徊在阴沉昏暗的流冰馆中,等待着下一个受害者的出现?”
歌尔德蒙提出异议:“未必见得。或许将纳尔齐斯肢解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一般性的模仿杀人、童谣杀人,不都是将这种意义隐藏在杀人的表象中吗?《雾越邸杀人事件》中的‘死于雨中’的童谣片段,就是很好的例证。”
哈里念念叨叨,然后喉咙间忽然发出了令人恐惧的呻吟声,“啊……”哈里似乎难以忍受的叫着,直起身子,然后一直不停的颤抖。
“啊,现在不得不承认了!”德米安叫道,“是人偶杰克!纳尔齐斯昨天陈尸的地方和《斜屋犯罪》中的人偶杰克一样都是在屋外。而唯一不同的就是,纳尔齐斯并未像人偶杰克那般被凶手分解。可是今晨……纳尔齐斯竟然被肢解成了六块!而这根插在雪地上的木棒,是凶手模仿人偶杰克‘死状’的铁证啊!看来,的确是模仿杀人了。”
哈里边呻吟着边爬向床沿,可是还未等他拉过旋转椅,他就闭上眼倒在了床边。
“我觉得,”哈里阴沉的道,“我昨天所提出的人偶杰克的模仿杀人,就在今天应验了!”
嘴里犹然发出哀号,过了几十秒,连这种哀号声也消失不见了……
“不明所以啊……”德米安答道,“昨晨,尸体被发现倒插在哈里屋外的冰洞中,然后凶手炸毁电力系统,借着黑暗拿走哈里的钥匙,然后将尸体再次搬运至那里。今晨,凶手又残忍的将尸体肢解,然后分成六部分,分成四组摆放在流冰馆内外。真是匪夷所思且冷血之极的犯罪!而且在现场,还留着如同岛田原著中所描绘那般的木棒,笔直的插在雪地上……”
(怎么回事?哈里怎么了?——御手洗狐疑道——微型摄像机怎么拍着一片黑暗,哈里难道是中毒?)
歌尔德蒙道:“怎么可能?为什么又发生了恐怖难解的事件?凶手为何屡次三番的玩弄纳尔齐斯的尸体呢?真是变态!还有,会长你手中拿着的木棒是怎么回事?”
(只能认定晚餐中被某人下了毒药——野马答道——真正的杀戮就要开始了。)
德米安和歌尔德蒙落座在哈里的旁边。
(毒药……——御手洗面无表情——如果毒药是下在晚餐中的话,那么岂非流冰馆中的每个人现在都已经中毒?)
德米安道:“卡门青,麻烦了。去拍摄一下流冰馆大门处的雪地情景,我们需要一起讨论。我刚才和你说的尸块就堆放在玄关处,不必恐惧,那是纳尔齐斯的尸体。凶手的意图,实在难以揣摩……”
(野马无奈的笑道——是吧,也许是已经死了!)
接着德米安和睡眼惺忪的歌尔德蒙、卡门青一起出现在了餐厅。卡门青的手中还拿着DV机。
(可是假若哈里中毒而亡的话,那个安装着摄影机的眼睛……的眼皮也会闭上吗?——御手洗神情诡异的问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哈里自言自语道。
恍恍惚惚、昏昏暗暗……分辨不出是什么声音、什么光景。一切都在昏沉中进行。
克乃西特推着哈里,然后来到了餐厅的南面大门,接着背着哈里进入了餐厅,将哈里放置到旋转椅上,自己则来到了一侧的厨房,准备起了早餐。
混沌之中,哈里的眼睑逐渐的张开(是被某人打开的吗?哈里已经死亡了吗?),眼前是无比恐怖的景象,简直只能在地狱里才会见到。
德米安吩咐道:“克乃西特,你推着哈里进入餐厅吧,准备早餐。我上楼去叫醒歌尔德蒙和卡门青。对于今天的事件,我们一定要调查出个原委来!”德米安将六截尸块堆放在流冰馆的玄关处,然后关上了玄关处前后两扇对开大门。
在镜头面前的,是一具被打开的盔甲。盔甲的前半身已经消失不见。
接着三人又返回了流冰馆。
盔甲内部并非空无一物,而是被放置了被截成三段的歌尔德蒙的尸体!没错,是歌尔德蒙,这个曾经被怀疑是杀死纳尔齐斯的凶手的年轻人!歌尔德蒙的双目圆睁着,看似死前相当的痛苦。
“是的,不过这得先调查你我二人昨晚房间的密闭情况了。这个待会再说。好了,就初步检查到这里,我们回馆吧。”
他的身体被截成了头部和胸部的连块、腹部、腰部与大腿部与小腿部的连块。
“啊……就像你推论的歌尔德蒙携着尸体通过哈里的房间进出的说法吗?”
尸体没有穿着衣服,所以从紧密相连的切口处可以认定这三段尸块是一个人的。
“因为歌尔德蒙和卡门青均可以通过我们的屋子进出流冰馆,从而回到他们自己的屋子!”
但是将三段尸块放置在盔甲中,为何能够保持平衡呢?加上流冰馆又是倾斜的,为何尸块还能安安稳稳的出现在哈里的面前呢?
“为什么?”
原来尸体上被贴上了胶带。除了歌尔德蒙的头部,每一个部分都被胶带横向与周围的盔甲武士粘贴在一起,从而保持平衡。但是胶带并未贴在切口处,从而能让人仔细的对比切口是否一致。恶魔般的凶手似乎刻意向人们炫耀自己的分尸诡计似的。
“对的!不过就算没有足迹,也无法确认一定是我和你其中的一个犯罪!”
图8
“对了,斜屋是朝北侧倾斜的,如果从楼上抛下绳索,一定会在南侧的墙上留下痕迹的!”
镜头往下,只见盔甲前的地板上已滴满了歌尔德蒙的鲜血,直流到哈里所坐的轮椅前。
“非也,如果在南侧的墙壁上发现绳索之类的痕迹,那么也有可能是楼上的歌尔德蒙乃至三楼的卡门青!”
恶魔般的凶手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而是将轮椅往左转,在镜头中依然可以见到地板上的条条血河。由于流冰馆是向北倾斜的,所以鲜血才能在地板上流开吧!
“是这样的吗?这么说来,凶手岂非就是会长和我之中的一个?”克乃西特神色愈发惊讶。
疾行般来到了北面储物室的尽头,恶魔推着死去的哈里再往左转,然后重新摆正了哈里的冰冷的头颅。
“刚才居然没发现呢!”德米安指着这两排混合在一起的足迹道,“凶手在封上大门之后,企图想踩着卡门青原有的足迹离开,可是这是无论如何都办不到的。结果就变成了如今我们所仔细分辨出的混合足迹。那么结论就是,凶手慢慢的走到了南面的某面窗户,然后爬了进去。”
在镜头中,是那一个硕大的圣黑塞骑士铠甲。圣黑塞手中所握的长枪已经垂了下来,显然是因为枪头所挂之物的重量所致。
克乃西特也俯下身子,接着看到在流冰馆从大门处延伸到南面的一排卡门青昨日留下的足迹中,居然混合着其他的足迹!
被长枪刺穿的是克乃西特的赤裸躯体。
“没错,不过……”德米安俯下身子,似乎发现了什么,“看错了。是有足迹的,克乃西特,过来,看这里。”
锋利的长枪穿透了克乃西特的胸前,直把克乃西特几乎悬挂在空中。克乃西特的脸上亦有如歌尔德蒙那般的近乎扭曲的恐怖表情。但是脖颈处并无明显的勒痕,看似是被某种毒药所杀,要不就是看到了某种骇异之极的场景。
“而且雪地上也无任何其他足迹。那么凶手究竟是如何逃走的呢?岂非只能一直呆在大门处?可是我们撞开门的时候,大门处的石阶上是空无一人的呀!”
克乃西特的身体也被分成了三个部分,分别是头部与胸部与腹部与腰部的合体、大腿部、小腿部。克乃西特被长枪所刺穿而悬挂着,但臀部坐倒在地上。而被分割下来的大腿似乎被刻意贴着腰部放置,而小腿亦和大腿紧紧贴在一起,恶魔似乎像在向人们宣布这三个尸块的确是属于一体的。不过,通过切口处的对比,亦可以看出此点,因为尸体并未穿衣服。
“对,完全正确。”
在克乃西特的尸体前停留了数分钟,恶魔推着似乎已经死去、毫无所动的哈里进入了原本哈里的房间。
“会长,”克乃西特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我们撞门的时候,也发现了,胶带是紧紧贴住大门的。也就是说凶手一旦封住大门,就无法从大门进来了,对不对?”
在其内依然摆放着纳尔齐斯的被截成六段的尸体。
哈里低下头仔细查看雪地,想验证是否真的除了卡门青的足迹外,并无其他人为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