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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要一件一件的慢慢处理,”鲇川道,“在我们询问了村人有关情况之后,我们再一起仔细观看杀人视频,或许会更好吧。”
而缺失了腹部和缺失了小腿的尸体亦是如此被人在每个部分都切割了开来。
“那么……”御手洗很想知道为何鸦城导演会提供这段视频。
而缺失了胸部、缺失了腰部、缺失了大腿的干尸则和岛田原著中所描写的一摸一样,被分成了两大尸块。
鸦城忙摇了摇头:“我没有拍过那样的杀人剧。而且根据我从业的经验看来,视频中的杀人场景并未经过一丝一毫的特技改动,看来,是真的有连续杀人事件发生了。”
由于是在黑暗、气闷的秘道中,众人均无心情就地考虑是何人出于何种目的这样“过盛”的切割尸体。待大家将六具残尸带出秘道之后,众人的脸上更呈现出了疑惑难解的表情。
“啊!”御手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怎么可能?”又忽然一副古怪的样子,“难道是鸦城先生的新剧片段吗?”
图2
御手洗实在想不明白为何鸦城也会与此事有关,鲇川便开门见山的道:“那些纪录在流冰馆中杀人事件的连续视频,就是鸦城导演提供的!”
“这是为什么?不是模仿岛田吗?又出现了新的分尸方法?”鸦城看着尸体,大惑不解。
鸦城是一位专门拍摄推理剧的导演,曾在“二十角馆的无头尸”一案中登场。也就是因为那件案子,御手洗和鸦城之后成为了莫逆之交。不过,这半年多来,鸦城又忙于推理连续剧的拍摄,和御手洗鲜有碰面。
“总之,先来检查一下看似隶属于同一具尸体的各个部分,其切口能否吻合吧!”鲇川野马蹲下身,仔细检查六具尸体,将被分开的尸块合拢在一起,然后观察切口是否吻合,“不好办,这三具各个部位都切开的尸体的确是出自一具尸体,因为它们的各个切口都完全吻合。也就是说,缺失了头部、腹部和小腿的尸体从切口的对比看来,并没有有某一部分被调换过的痕迹。”
然而,令御手洗想象不到的是,与他们一同出发的还有一人,并非是前去调查的警察,而是御手洗久已不见的老朋友——鸦城仙冬。
“这么说来,”御手洗道,“的确是和岛田笔下的状况一样咯?可是某人在事后又不知为何在缺头部、腹部和小腿的尸体上进行了再次分解?”
隔天,也即二月二十五日,御手洗浊就和鲇川野马匆忙出发,前往位于A山脚下的村落。村落的原名是“吉祥村”,不过御手洗和鲇川都直呼其为“阿索德村”。
“可以这么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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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没有可能是尸体重新拼凑的结果呢?”
幕后的名侦探终于登场,然而事件却远远超出了他的最初想象。不过这样的复杂难解,不正是所有名侦探都万分期待的吗?
鲇川无法回答,而是继续检查尸体。他将没有胸部的尸体的头颅放在没有头部的尸体上,结果发现切口完全不一致。随后,又将其和没有腹部和没有小腿的尸体的头颅对换,发现切口仍然不一致。
“不,一定有的!”御手洗站了起来,浑身战栗,“一个叫作梅泽的人死了,和一座倾斜建筑中的杀人,世界上不可能有如此巧合的事情,这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野马,该是我们出场的时候了!”他面露红光,鲜血上涌,兴奋无比。
“不,这颗头颅看样子并不属于其他的任何一具尸体,也就是说,除了将其归之为缺失了胸部的尸体外,没有其他的尸体和其匹配!”野马又试了试尸体的其他部分,在经过漫长的组合实验之后,野马终于摇了摇头,“尸体除了按照我们挖掘时所发现的方法和顺序拼接,其他的任何一种拼接方法都会导致所有尸体的切口变得不一致。这样的话……”
“在一座叫作流冰馆的倾斜建筑中发生了无人生还模式的连续不可能杀人事件!这就是那些视频中的内容……不过,尚不清楚这和自称梅泽的自杀的疯子之间有着什么关联,所以……”
“这样的话,这里真的是六具尸体咯?”
鲇川野马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显然他也欠缺把握。而他在御手洗耳旁所说的三个字赫然竟是——流冰馆。
“可以这么说吧,因为一旦调换这六具尸体中的一部分,就会造成切口不一致,所以这个拼凑方法应该是最原始的、并未进行特意加工的。”
“啊?”御手洗略微思索了一下,忽然大惊失色,“这么说来,真的是模仿杀人吗?模仿……岛田庄司的作品的连续杀人事件吗?”
一时之间,众人都不发话。这件事情实在太过诡异,让众人都不知从何谈起。
“我知道,你是个大忙人呢……不过,”鲇川野马拿出了最后的王牌,“我最近收到了一段连续视频,里面……里面……”野马贴着御手洗浊的耳朵,说了三个字。
鸦城导演打破了沉默:“梅泽所要死守的应该就是秘道之中的这六具尸体了吧?”
“这么恐怖吗?”御手洗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似乎已经下达了逐客令。
“应该是这样的。刚才在发现尸体之后,我们曾经再试图想往秘道的更深处前进,但是结果发现秘道在第六具尸体之后已经是尽头了。而秘道中除了这六具残尸,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所以梅泽肯定是为了不让人发现尸体而制造了阿索德的恐怖传说!”
“对!不过九星联珠对于地球的自然性影响并不明显,可以说还没有月球的影响大。不过,遇上这种天文异象,对于人类内心的影响却是至大的……扭曲变态的各股邪教组织、伪科学协会、神秘主义者便趁着这个千年难遇的时机散布谣言,甚至借恶魔之名上演疯狂的凶杀、抢劫和恐怖活动,各种癫狂的无稽的魔法就此上演了。”
在雪地上赫然摆着六具各缺不同一部分的尸体,并且其中的三具在各个部位都被切开!帮助挖掘的村人亦显出恐怖的神色,似乎在后悔自己想要揭开事件背后真相的冲动。
“嗯,就像在梅泽的手记中所说的那样吗?”
“那么……这些尸体和梅泽又有什么关系呢?尸体本身并不会说话,而梅泽又在害怕什么呢?”
停顿了一下,野马恢复了自己的情绪:“一些人认为,九星联珠会加剧对地球的引潮力,从而触发大地震和大洪水。还有些宗教人士说,九星联珠时,世界末日也会到来。”
“还有,这种古怪的分尸方法,又意味着什么?为什么要将其中三具的各个部分都切开呢?而既然调换尸体后,各个切口并不吻合,那么保持尸体原样,岂非更能证明尸体的确是六具?尸体真的是六具吗?又或者通过了我们所不知晓的方式进行了可怖的改装?这些是谁的尸体?又为何会出现在秘道中呢?还有,梅泽在这件事情中是个什么角色呢?”一连串的疑问令大家在寒风中呆呆的站立着,忽然一股冷风猛然吹过,大家的耳边仿佛响起了某种缀泣声。
“嗯,九星联珠自有魔力,”野马的神情忽然变得无比严肃。御手洗当然不知道,这件在一九八二年发生的事件,正是鲇川野马负责的。由于事件太过诡异难解,成为了鲇川野马至今的巨大遗憾。
御手洗打着冷战,偷偷看了一眼“夜鸣石”,是它发出的声音吗?一时之间,众人都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现实世界中还是在幻想世界中。
“再者,这次岛田君已经放出了狠话,说是要给我一个叫作‘瞬间移动杀人事件’的巨大诡异谜团,主要是说一个人的头颅如何在短短的两秒内变没的事情。你说,面对这样的令人喷血的谜题,我不想个更加强大的,还怎么做人啊……哦,对了,”御手洗似乎想起了什么,“岛田君说,这件‘瞬移杀人’是历史上真实发生过的事件,而且就发生在一九八二年呢!他还说了,自己解开了一部分的谜题,就是就剩最后的‘如何瞬移头部’自己真是无论如何也解答不出来!嘿嘿,要是我能解答出来,那么岛田君可就会对我服服帖帖的了,嘿嘿!”
“我们……是在岛田庄司的笔下吗?”鲇川野马从唇齿间挤出这么一句话。
鲇川野马真是哭笑不得,岛田和御手洗虽然都以年过半百了,不过脾气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是吗?是吗?”野马忽然扯住鸦城的领子,他的精神似乎陷入了疯狂的边缘。
“该事非同小可啊,我可不想在老朋友面前落于下风。至于我所破解的事件,的确有几个符合岛田的口味,但是我这几年来几乎都给岛田说完了啊!去年,我和岛田君说了‘VR馆双重杀人事件’,你猜怎么着,还没说完,岛田就报出了凶手所使用的手法。我当时猜到这个手法的时候,愣了足足有半天呢!可岛田这家伙,却十分轻松的说了出来……唉,我不好好想个上佳的谜团,在面子上可不好过呀!”御手洗神情颓丧的样子。
御手洗抓住鲇川的手,然后毅然镇定的道:“不,这只是对于我们的挑战。我们应该欣然接受,然后解开它,对不对?”
“就这样?你随便想个不就行了?不如这样,把你在这一年中所破解的最困难的案子说给岛田先生听好了。”野马认为御手洗简直在大惊小怪。
六具干尸暴露在风雪中,那是阿索德玩的游戏。夜鸣石在不远处诡异的哭泣,仿似要唤醒已死去的恶魔巨人。
“我们要相互给对方出一道谜题,按照他的说法,该谜题必须是独创的、充满幻想性的、宏大而匪夷所思的,最关键的是,必须包含不可能性的难解谜题。”
由于六具残尸的发现,一心想息事宁人、将事件归为疯子的异常行为的警视厅便也不得不重新增派人手调查此事。但,尚不知梅泽的自杀案和秘道中的尸体有着什么直接的联系。
“非同小可?究竟是要干什么?”
“由此可见,在梅泽手记中所说的白色巨人正是在一九八二年三月十日曾矗立在这里的某个高大建筑。至于巨人的身体错位、硕大的眼睛、细长的手臂,恐怕是建筑物的形态与之类似吧。而所谓的解体乃是因为在三月十日发生了一场大火灾,将建筑物焚毁。”鲇川野马向大家说出自己的看法。
“岛田先生和我的聚会虽然看似只是一场普通的会面,但是内容却非同小可。”御手洗神秘的道。
“很有这种可能性,不过,”鸦城提问道,“梅泽为何会用一个巨人比拟建筑物呢?直接说出事件的真相岂非更好?”
“什么?在一个礼拜之后?那岂非正好?”
“不,梅泽恐怕是有着难言之隐吧?或者,有人威胁他不能说出背后的秘密,所以他才用这种委婉的方式。”
“非也,是和岛田先生一年一度的聚会。时间就定在一个礼拜之后,我怕来不及呢。”
“不对!”御手洗反驳道,“应该没有人威胁才对,因为梅泽最终似乎选择了自杀,对于一个生死置之度外的人来说,还为何要用这种模棱两可的方式呢?何况,梅泽在这十几年中制造出恐怖的恶魔阿索德的传说,大体上是为了不让村民接近废墟、不让村民发现秘道中的秘密,这样说来,梅泽或许是直接参与分尸案的人也说不定!”
“哦?是和花雪小姐吗?”
“你是说,当年分尸案的凶手正是梅泽吗?”
“何况,我还有一个约会。”
“未必没有这种可能。或许是梅泽到了最后良心发现,或者难以承受来自自己内心的压力和谴责,所以以自杀结束自己的生命。并且留下一篇内容离奇但是却有具体含义的手记,来试图解释一九八二年发生的分尸案的真相!”
“何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