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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众人都十分期待进入流冰馆的内部,但是玄关处也是一个不得不调查的地方。
“想不到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流冰馆的照明设施还是这么棒!”鲇川不禁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面悬挂着许多明亮而华丽的吊灯,“对了,根据视频里的内容,位于玄关处的电力系统曾受到破坏。虽然是被修好了,但是破坏的痕迹应该依然清晰。我们先去玄关调查一下吧。”
玄关中的地板上看似没有任何血迹,不过凶手将被肢解的纳尔齐斯的尸块放在其中的时候,纳尔齐斯是早死掉的,所以不会留下血迹。
小通间和玄关的大门依然是打开的,鸦城缓缓打开了门,接着来到了终于来到了流冰馆的内部。鸦城摸到了墙上的电灯开关,接着流冰馆内一片灯火通明。
在玄关的一面墙壁上有着电力控制设施。很明显,这里曾经受到过破坏,不过破坏的程度并非很明显,是很容易维修的。
正如岛田庄司所说的:“蹲踞着的不明物体啊,从暗夜中站起来吧,并赐给我解答之光。”不知道此行的结果究竟是挖掘出幕后的真相还是令之成为一个庞大的难解之谜呢?
而在玄关的角落处,则堆放着从流冰馆外大门处所撕下来的几十条粘性十足的胶带。向大家证明着在流冰馆中发生的外封密室事件并非是虚妄。
馆外的亮光透了进来,众人都显得小心翼翼,一点点的侧身进入了流冰馆。
众人接着退到了玄关外面的一个小通间,这里也没有任何痕迹。
出乎众人的预料,大门并未锁上,被鸦城这么一推便打开了。馆内是一片黑暗,只是不知道是否有某种异物盘踞在令人窒息的黑暗之中。
而在经历了两个多月的风雪之后,流冰馆外所留下的足迹已经全然消失不见。
鸦城走上前去,用双手颤抖着推了推门。
众人在确认了几个地方之后,便打开流冰馆的内大门,再次来到了流冰馆内。
在鸦城说话的时候,御手洗侧目观察了一下流冰馆的大门,在凸出的玄关两旁立着两座很宏伟的圣黑塞骑士象,向前平举着盾牌,但双目中没有坚定,只有一丝丝的惆怅和忧郁。这和目前他们的心境何其相似啊!
很明显,在地板上留下了一滩的黑色痕迹,看似就是人的血液。根据视频中的描述,卡门青正是在玄关处被分尸的。但是现场并没有卡门青的尸体。
鲇川野马紧接着来到了大门口,随后是御手洗浊和石冈次郎。他们四人互望了一眼,都不敢第一个先推门。鸦城道:“既然事情是因为我借给哈里摄影器材所引起的,那就由我来开启这神秘的流冰馆的大门吧!”
“真是残忍……鲇川,你能确定这就是血迹吗?”
漫长旅途终于来到了终点,车子停了下来。鸦城仙冬一马当先,下了车,朝流冰馆走去,他的表情异常的严肃,似乎还带着一种恐惧的情绪。毕竟在流冰馆内发生了这么多有悖常理的骇异事件,令人不得不惊恐。鸦城甚至心中担忧是否这有如恶魔一般的凶手到现在还置身于颓朽的流冰馆中,等待着新进入的牺牲者。
“从外表上看,的确是血迹。不过得进一步作血迹反应的实验。我们接着调查吧。”鲇川环顾了一下流冰馆的四周。
车子渐渐的驶近,众人的心也悬了起来,不知是否会在馆内发现六人的尸体?还是凶手已经刻意将一切线索都掩盖了?
果然,这里和视频中所展现的一摸一样,墙边站立着无数个大大小小的盔甲武士,均是右手拿着长枪,而左手将盾牌卸下,放在地上。按照德米安的说法,这是为了保持平衡。
终于可以瞧见了,在远处的皑皑白雪上,立着一座向北方稍有倾斜的屋子——流冰馆。在流冰馆外还停放着协会众人所乘坐的车子。
流冰馆的斜度是十度,这点众人都能明显的感受出来。若非先看了那段视频,初次踏入馆内的人可能会感觉很异样,搞不好会莫名其妙的摔倒。
所有人心中都兴奋无比,但是他们同时也想到了,这次的发现,可能并非引领事件进入了最后的收官阶段,反而进入了更深的漩涡之中……通往流冰馆的旅途漫长而单调,只有窗外默默飞舞的寂静的白雪伴随着车内孤独的四人。虽然即将来到一个关键的场所,但是每一位的心中都夹杂着兴奋和彷徨两种感觉。不知道这次去流冰馆的调查是否能让隐藏在灰暗雾霭中的真相重见云日。发生在阿索德塔和流冰馆内的两起庞大而离奇的杀人事件已经令他们的神经紧绷,这是他们在以前都未曾体验到的战栗。
“我们来实验一下吧!德米安所说的盾牌和重心的关系。”御手洗说完,来到了一具盔甲前面,先是用手轻轻的推了一下,可是盔甲看似纹丝不动。接着御手洗加大了力度,盔甲摇晃了几下,然后向着北面倒下了。这一倒也引发了连锁反应,接连推到了它身旁的几具盔甲。不过由于馆内的武士盔甲实在太多,几乎达到了密集的地步,所以倒下了几个之后,因为拥挤的关系,所以跌倒的盔甲的数量不是很多。
疯狂的杀人事件就要被解开了吗?
“看来重心的确是不够稳固。那么我来试试将盾牌举起的盔甲武士好了。”御手洗接着操纵着一个体型不大不小的盔甲武士,摸着它的手将它手中的盾牌举起,放到了腰部以上的正常位置。
流冰馆找到了!
盔甲武士依然站立得很好,当御手洗轻轻推动的时候,这个武士的摇摆幅度看似并不比之前的强烈。御手洗缓缓加大手劲,这个武士也终于倒了下来,引起了一阵阵的金属摩擦声。
听到了这个消息的其余三人也各惊喜,流冰馆虽然已是杀戮的地狱,但是对于痴迷于推理和诡计的众人来说,流冰馆亦是他们的天堂。
“看来举不举起圆形盾牌,对于保持盔甲的重心并不会起到什么重大的作用。虽然我承认是有一点点的不同,但是却不很明显。”御手洗总结道。
不过,事件立即迎来了转机,就在隔日的清晨,鲇川野马收到警视厅内的令人振奋的消息:哈里摄像机中的流冰馆已经被人发现了!鲇川心想到,只要进入流冰馆调查,就一定会发现事件的真相的!
“那么德米安所作的一番说辞只不过是故弄玄虚了?还是有着其他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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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武士将盾牌举起是着一个合理的解释的,只是我们目前还未发现罢了。这是流冰馆的可疑点之一了。”御手洗再次敲了敲内大门,道,“这里并没有发现卡门青的尸体,看来是凶手在杀戮之后将尸体全部移开了。我们继续调查吧!”
专门拍摄推理剧的导演鸦城仙冬声称自己从未看见过如此奇谲的杀人电影;而办案无数的鲇川野马也声称自己从未遇上过如此诡异的杀人事件;石冈和御手洗更是面面相觑。这跨越二十二年的疯狂杀人事件,虽然吸引着众人,但也令众人晕眩不已,犹如鸦片一般既令人吮吸着上瘾,又令人战栗和不安。
众人接着向前走,置身于一堆大小不一的盔甲的包围之中,令人置身奇境。
虽然有了石冈的加入,哈里、德米安和纳尔齐斯的身份得到了一些确认,也使阿索德事件和流冰馆事件紧密的结合在了一起。但是这种结合却令各起事件更加的疯狂无稽,令人无从着手、无从推理。
西北侧是哈里的房间,也就是摆放纳尔齐斯被凌辱的尸体的房间。房门也果然已经被撞坏了,用窗帘作为破洞的遮挡。而在北方的凹字形三个房间的中央则矗立着一尊高大的骑士盔甲。在视频中,被切成两个部分的克乃西特就被骑士所举的长枪刺穿,陈尸在这里。
“真是荒谬,真是荒谬,”鸦城喃喃自语道,“荒谬到了极点……荒谬的分尸、荒谬的足迹、荒谬的三重密室、荒谬的木棒、荒谬的黑暗、荒谬的双胞胎、荒谬的协会、荒谬的武士、荒谬的自杀、荒谬的阿索德、荒谬的空中巨人、荒谬的模仿杀人……唉……”
骑士身前的地方上也有一滩黑色血迹,鲇川接着检查了骑士所握长枪的枪头,上面也有血迹残留。可是现场也并没有克乃西特那惨不忍睹的尸体。
“不知道!”鲇川没好气的回答道。
“呵呵,为什么要把这么高大的骑马武士的盔甲放在这里呢?岂非很占地方?虽然外表很雄伟,但是这里并不是一个陈列的好地方。这也称得上是流冰馆的馆内布置的一个疑点了。”御手洗古怪的看着这尊盔甲,“还有,馆内为什么布满大大小小的盔甲呢?这些盔甲究竟有着什么作用呢?真是令人费解。”
“为什么呢?这和切断纳尔齐斯的尸体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呢?”
“不是为了装饰吗?”石冈想当然的回答道。
“你别糊涂了!”鲇川虽然如此肯定,但是浑身却在颤抖,“哪里有什么幽灵武士,这些都是有人假扮的罢了!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倒走的足迹,还真是不可解释,看来是要让人以为那晚是有人从馆外进入了,才这样走的吧。”
“虽然是一个很好的理由,但是总觉得很奇怪。如果要用盔甲来装饰的话,为什么这些盔甲的大小都不一样呢?要收集这么多大大小小的盔甲,恐怕也非易事吧?”
“什么重点?这个又令我想起了倒走的盔甲武士,”御手洗猛抓自己的脑袋,这些杂乱无章的怪奇之处,简直令他眩晕,“该不会流冰馆中的杀人魔就是幽灵武士吧?他在凌辱了纳尔齐斯的尸体之后,接着逆行走远了分尸现场……”
“这么说来,还真是奇怪,这些盔甲都是紧密排列,显得数量实在太多了!”
“虽然协会中的所有人都没有发现这一点,但是有可能却是一个重点。”
“还有黑塞的油画复制品,”御手洗举起右手,摸了摸油画,油画略微摇晃了一下,“就这么简单的用一个钉子悬挂了起来,都不进行保护。真的是很奇怪呀!”
“有道理,不过这个人制造出通往馆外的足迹就可以了嘛,为什么还要故意倒着身子走呢?真是莫名其妙!”
“或许因为是复制品吧,就算是意思一下罢了。”
“不过,流冰馆地处偏僻,应该不会有外人发现。而且外人为何也要凌辱纳尔齐斯的尸体呢?”
“呵呵,或许真是如此吧,不过也没有必要悬挂得那么多嘛!几乎要把整面墙壁都挡住了呢!”御手洗笑道,接着他们来到了哈里的门前。
“如果是从馆外进来的话,那就正好咯?”
“这就是纳尔齐斯尸体所摆放的房间。”鲇川如机器人般说道,接着他略一迟疑,然后颤抖着打开了房门。
“看到了吧?这些个足迹都是向着北面的小,而向着南面的大。也就是说如果是某个人从馆内出去制造足迹的话,那么他一定是倒着走的,这和卡门青的足迹完全相反。不过由于一开始和卡门青的足迹重叠了,所以未被发现。”
哈里的房门已经被撞坏了,所以一推就开了,加上流冰馆向北方倾斜,所以大门一下子就倒向了北方。
鸦城、鲇川和御手洗都凑近仔细看,果然发现了一个他们之前和研究会的众人都不曾发现的诡异问题。
窗帘已经被哪里堵住房门的缺口,所以从落地窗外传来了明亮的光芒,将屋内照得一览无余。
“说到足迹……”石冈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打开了视频,播放到卡门青DV中的雪地足迹时,石冈按了暂停键,“你们仔细看,和卡门青的足迹相互比较一下就知道了,这串足迹是有蹊跷的。”
很明显,这里也没有尸体的踪迹。
“是啊,对了,还有胶带密室外面的一串通往南方的足迹,哈里是个残废人,应该是不可能去故意制造这串足迹的!”
众人步入房内,然后来到了落地窗前。
“这么看来,还真有不足之处。”石冈点头,“而且,哈里也不可能在黑暗的环境中搬走纳尔齐斯的尸体,这点只有歌尔德蒙可以做倒。但是看似哈里和歌尔德蒙并不是共犯,因为哈里实际上时时指出歌尔德蒙就是杀人凶手。再加上那个外封的胶带密室,哈里看似更不可能犯罪了。”
“哈里和克乃西特就是通过这扇落地窗看到外面冰层上的尸体的。”鸦城提醒道。
“嗯,不过还是有点疑问。比如哈里为何选在不下雪的时候杀死纳尔齐斯呢?由于雪地上没有足迹,所以将怀疑点放在了哈里屋内这个唯一的通路上,哈里应该不会这么做吧?要杀死纳尔齐斯也不急在这一刻,哈里完全可以等到下雪的时候再行动嘛!这样的话,雪地这条道路一旦被打开,反而能够让人以为凶手是为了陷害哈里才将尸体搬来的。哈里为什么要这么急着杀死纳尔齐斯呢?”
这扇窗户十分狭窄,宽度不到一米,是从内反锁的。鸦城毫不犹豫的打开了窗户,从外刮来了阵阵寒冷的风雪。
“根本不算大胆,毕竟在案发之后,协会中的人似乎全未怀疑过哈里。如果凶手真是哈里的话,可说这个冒险是完全有价值的了。”
虽然离事件发生时过了两个多月,但是流冰馆所处的地方很特殊,是在极北之地,所以终年寒冷。屋外亦可以看见一条贴着流冰馆的冰封的河流的冰层。上面零零碎碎的洒落着一些飘进来的雪花。由于流冰馆是向北倾斜的,这里常年的风向也是向北吹,所以北侧屋子外面的冰河是可以看得到冰层的,并未被大雪完全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