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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津川一把夺过报纸,一目十行地看过去。
十津川的视线移向三根文子。
尽管只有短短一行字,但他找到了他想看到的内容。
“你又如何呢?”
十津川从报纸上抬起头看着小林。小林用自信的神情回看十津川。
“我和老板娘说的都是事实,没有事到如今才改口的可能。”
“能不能告诉我你老家是哪里?”十津川用若无其事的腔调问道。
小林瞪着十津川,学着他的腔调答道。
一瞬间,小林的脸色变了。看来十津川的提问正中要害。
“不想。”
“我是东京人。”小林超乎必要地高声说。
“想想看,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更改证词。他们的证词原本就可谓这起案件的源头,如果他们的证词变了,那整起案件都会立不住脚。小林,还有三根文子,你们不想改变自己证词的吗?”
“你是土生土长的东京人?”
十津川又一次看向他们二人。
“是的。”
小林涨红了脸刚想说什么,被十津川伸手制止了:“当然,这个真凶假设一说会跟七名证人中某一人的证词相矛盾。反过来说,和谁的证词相矛盾,那人就是真正的凶手。我们来一个一个想想这七个人的情况吧。首先被杀害的那三个人怎么样呢?他们的证词变了,可以看成矛盾已消除。千田美知子的证词是不知道看到的那个人是谁,所以她几乎不可能是真凶。安藤常因为没有断言佐伯信夫是凶手,所以同样没有矛盾。那么滨野摄影师又如何呢?他承认了自己拍下的照片不是凶手将要举刀刺下的瞬间,而是拔出刀的瞬间。因此说另有真凶也不会牵强,也就是说跟真凶之说没有矛盾。那么山口呢?他也一样,在审判中他的证词是从三楼的窗户往下看的时候,看到佐伯信夫拿刀刺中受害人木下诚一郎。而这份证词变成了他从窗户往下看的时候,受害人已经倒地身亡,佐伯信夫蹲在尸体旁边。这份新的证词跟真凶一说没有矛盾。这一来,剩下的就只有小林启作和三根文子了。”
“这就怪了。我是土生土长的东京人,可你说话带点儿别的地方的口音,应该是东北什么地方的。我的下属里有东北出身的刑警,你们的说话方式很相似。”
另外三个人的视线也自然投向他们二人。
“我是在东北出生的,中学毕业之后就到东京来了。这跟案件有什么关系?”
十津川看看小林启作,又看了一眼三根文子。
“东北哪里?”
十津川微笑道:“这一来,除佐伯信夫以外,真凶另有其人的可能性就增大了。让我们先假设有另一个真正的凶手,继续往下分析。滨野摄影师拍下了佐伯信夫从受害人的背上拔下弹簧刀那一瞬间的照片。若真凶另有其人,将那把刀刺入受害人背部的就不是佐伯信夫了。也就是说佐伯信夫从‘罗曼蒂克’酒吧出来,横穿马路走到对面人行道上的时候,受害人木下诚一郎已经被真凶杀害。而且重要的是凶手用的是佐伯信夫的弹簧刀,那凶手就是先于佐伯信夫拿他的刀杀害了木下诚一郎的人。”
“盛冈。”
“那你说那个真凶究竟是谁啊?”山口性急地问道。
“那可不对。”
<b>2</b>
冷不防摄影师滨野大声说道。
“他们二人可能透过前车窗看到了凶手。虽说他们说没看到脸,但也许过不了多久,他们会回想起凶手的服装及跑步方式等。而他们回想起来的那些东西与佐伯信夫不符,反而跟另外某个人吻合会怎么样?真凶大概坐立不安,必须在他们二人回想起来之前让他们永远闭嘴。于是真凶一气呵成地将他们二人接连杀害。不管是冈村精一还是千田美知子都一样,明明仅仅用石头把他们的后脑砸碎就必死无疑,可真凶即使觉得他们应该死了,还是怕他们两个人会被救活说出真相,所以才会把冈村精一抛进海里、勒死千田美知子,以保证他们绝不会再活过来。因此,他们二人之所以被以那样残忍的方式杀害,原因不是凶手对他们恨之入骨,而是源自凶手的恐惧。”
“什么不对?”
十津川目光炯炯地在围着自己的五个人脸上扫过。
十津川一问,滨野向前踏出一步:“我是盛冈的,可这人的口音不是盛冈的。你多半是宫城县的吧?要真的是盛冈的话,那你说一句盛冈方言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