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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让他很困惑。有那么一会儿,他八成以为克里斯特尔是什么中世纪的炼金术士,有办法把纸变成黄金钻石。等他想明白了,当然得回去拿钱。这样第二次闯进那里就解释得通了,那是在警察给公寓贴上封条之后。格拉堡回去拿钱,他撕掉封条,四处搜索,结果空手而回。因为假钞全打包收好放在秃比·科克伦的公寓里,稳稳坐在衣柜的一个架子上。”
“他那儿有一整套。各种钻针、凿子和手术刀,而且依我看,除非其他制造商也给他们的工具装了六角形的柄,否则那些玩意儿应该全都是赛尼克出产的。用它们刻印、切割油布块、雕刻木头,处理各种细节都挺方便。他要不是抓了一把特意用来当凶器,就是当时刚好口袋里有一把。”
吉莉安点点头,然后皱起眉头:“可珠宝呢?”
“可他为什么——”
“我想格拉堡是留着了。一般人拿到珠宝自会留下,不会等着垃圾车来收。我在他的住处没看到珠宝,可那也不一定表示什么。珠宝是证物,他不会随手乱放,因为它们会把他扯进命案。”
“赛尼克眼科和牙科用品供应商,跟克雷格一样。”
“手术刀他可没丢。”
“他上哪儿找牙科手术刀?”
“那不一样。珠宝出现在那儿无法解释,这点他当然清楚。他一定是把东西藏在什么地方了,也许就塞在国王街某处。要把珠宝藏在地板底下或沙发里不是难事,一般的搜查不会找到。不过说来我倒是在别处翻到了一把保险箱钥匙。珠宝有可能已经放进银行了。他也许是赶在星期五银行关门前存进保险箱了,也说不定他自己已经销赃了。这不是没有可能。他制造假钞,有可能认识什么人知道谁做销赃生意。在咱们城里找家代为销赃的商店,不会比足球赛下注、买把枪或者弄到毒品更难。不过其实珠宝的下落没必要再猜了。不利于格拉堡的证据已经足以让他坐上几年牢。”
我耸耸肩:“这可问住我了,但这事有可能发生。要不就是这笔假钞生意进行顺利,可是格拉堡发现她不过是在利用他,背着他勾搭上别人,为了假钞生意才没甩掉他。也许他得知她和秃比上床,也许他发现了她的另外那个男朋友,于是他就醋意大发,疯狂地抓起牙科手术刀找她算账。”
“你是说手术刀?”
“怎么做的?”
“好戏还在后面,”我说,“我在他的住处把东西移来移去——以防他下决心扔掉证物。我把几张二十美元的钞票放在只有搜查时才能找到的地方。几把牙科用具也一样。要是他紧张起来扔了工具,还会剩几把他自己找不着,可警察来搜便很快就会发现。而且我把印版也藏起来了。如果他想找又找不到的话,八成会着急,不过我藏东西很有一套,他绝不会以为是小偷来过了。出门时我还把门锁重新锁上了,这种服务可没几个小偷会提供。我是空手离开他的公寓的,你知道。事实上我走出那里时身上还少了点东西,因为我把那几张二十美元的假钞栽在了他的头上。要是我老干这种事,恐怕每个月支付房租都有问题。”
“总之是格拉堡和科克伦策划的。也许是由格拉堡制造二十美元面值的假钞,然后秃比负责找到渠道把伪钞换成真钞。这其中可能也有相互欺骗的成分。比如秃比多拿了几张二十美元面额的假钞,格拉堡也没办法。也说不定克里斯特尔这样那样地把他出卖了,钱最后到了她手上。”
她咯咯地笑起来:“我妈以前常说,小偷上门都会留下东西。但真会这么做的人,你可是我听过的唯一一个。”
“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猜一猜。假设是克里斯特尔把秃比和格拉堡拉到一起的。格拉堡是她的男朋友,也许她带他去过几次酒吧。她既然带她那位法律猎犬去过,跟格拉堡也同样可以,不是吗?
“呃,不过我可不打算养成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