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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的。
我坐在吧台的空座上,向酒保要了一杯咖啡。酒保的白衬衫在这里显得格外干净。他假装专心看篮球赛,故意忽略了我,于是我又招呼了一声。他的目光慵懒地转向我,仿佛我是一只在吧台上乱爬的虫子,而他刚刚打厌了虫子,不确定要不要把我也打死。
“你要是离开这里,把车开走,就没什么事。”贼眉鼠眼的家伙想了想托姆·罗伯是谁,然后接着说,“你干吗不走呢?”
吧台附近,一伙人懒洋洋地围在破旧的台球桌旁,看着一个留着浓密黑胡子的大块头男人和一个急性子的老头打台球。那些人看了我一眼,目光又回到了台球桌上,谁都没有说话。在迎宾酒吧,打台球显然是一件严肃的事,喝酒则不是。台球桌旁的硬汉们都拿着百威淡啤,对常喝酒的人来说,这种酒就像苏打水配酸橙一样,喝多少都无所谓。
“谢谢你的建议。”我经过了他,但他的同伴用铲子般的手抵着我的胸口,手腕稍一弯曲,便把我推回到吧台旁。
音响里播放着蓝草音乐,吧台上方的电视正在播篮球赛,但是声音关着,既没有人在听,也没有人在看。几张桌子和长条的深色木头吧台旁大约有二十人,其中包括一对身材高大的夫妇,他们似乎把熊宝宝丢给了保姆。人们谈话的声音不大,我进来时,他们稍微停顿了片刻,但很快就恢复到之前的音量。
“这不是建议。”贼眉鼠眼的家伙说。他用拇指指着那个大块头:“这是老六。你要是不回到车上赶紧滚开,老六就干死你。”
镇里的餐厅都关门了,只剩下酒吧和汉堡店。酒吧里灯光昏暗,仿佛外面的粉色霓虹标志消耗了太多电。“迎宾酒吧”的招牌倒是很显眼,但里面丝毫没有想要迎宾的意思。
老六阴沉地笑了。这家伙大概没怎么进化好。
我在警长办公室门前停了车,但警长和阿尔文·马丁都不在。一位名叫华莱士的警察阴沉着脸,坐在桌子后面,正往嘴里塞多力多兹薯片。我决定明早再来,希望到时候有人愿意搭理我。
“你知道他为什么叫老六吗?”
20世纪70年代的大萧条给海文县带来了沉重的打击,使原本就不多的工业从此消失。如果没有那段历史,小镇原本可能会恢复过来,找到另外的发展方式,但杀戮让它彻底陷入了衰败。即使大雨冲刷着商店和街道、居民和他们的房子、树木、小卡车、汽车和柏油路,却没有让海文县的空气变得清新。连雨水似乎都被这里弄脏了。
“我猜猜,”我说,“他家里还有五个和他一样傻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