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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想和她聊聊昨晚的事,我对她本人也有点儿感兴趣。自从苏珊死后,我从未被任何一个女人吸引,我的太太也是最后一个和我上床的女人。雷切尔·乌尔夫把红色的长发梳向耳后,使我产生了一种渴望,但并不只是性欲。我感觉自己的内心十分孤独,又感到一阵胃痛。她好奇地看着我。
现在他回来了。他联系了我,这让我知道我可能会找到他。他还会继续杀人,并在杀人时暴露特征,这会让我们更容易找到他。深夜里,这些念头纷纷掠过我的大脑。然而,黎明的第一道曙光出现时,我明白了它们意味着什么。
我们走向阿姆斯特丹大道的匈牙利糕点屋,那里有很多男女学生正在一边认真读书,一边喝咖啡。雷切尔·乌尔夫穿着牛仔裤和一件带有心形图案的厚实套头衫。
旅人想要把我拉进一个依赖性的循环。他给我打了一通电话,又寄来了我女儿尸体的一部分作为甜头。他认为这样我便会期待更多人的死亡,因为我会因此得到新的线索。意识到这一点后,我决定不与这个人保持联系。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但我知道如果他还想联系我,一定会找到我。我要离开纽约,继续寻找凯瑟琳·狄密特。
“他又出现了。”
然而,在我的内心深处,还有一个想要继续寻找凯瑟琳·狄密特的理由。我只是隐约意识到这一点,或许雷切尔·乌尔夫也注意到了。
“找我有事吗,帕克先生?”她问。她有些困惑,但同时也现出一丝兴趣。
我认为悔恨必定需要补偿。我没有保护好我的妻子和女儿,让她们失去了生命。虽然我很灰心,但如果凯瑟琳·狄密特也因为我不再继续找她而死去,这便是我的第二次失败,我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我在她身上看到了赎罪的机会,虽然可能只是我的错觉。
我到这里时,雷切尔·乌尔夫刚刚结束讲座,于是我便在礼堂外面等她。她一边走过来,一边和一个神情认真、留着鬈发、戴圆框眼镜的年轻男人交谈,那个人专注地听着她说的每一句话。她看见我,便停下脚步,和那个人微笑着告别。他有点儿不高兴,本想再待一会儿,却还是转过身,低头走开了。
我向沃尔特解释了其中一部分理由:我不想和那个人建立依赖性的关系,而且继续寻找凯瑟琳对我和她来说都很重要。但大部分理由我并没有告诉他。我们很不愉快地分开了。
校园很大,一侧是巴特勒图书馆,另一侧是行政大楼,中央的草坪上有一座女神雕像,仿佛是学术和官僚之间的调停者。和大多数市民一样,我也很少来哥伦比亚大学。这里宁静的学术氛围与咫尺之外的繁忙街道形成了鲜明对比,时常令我震惊。
由于太过疲惫,我在出发前往弗吉尼亚州之前断断续续地睡了一小时。醒来时,我浑身大汗,神志错乱。在梦里,我一会儿和一个没有脸的杀手没完没了地对话,一会儿看见我女儿死前的样子。
第二天早晨,我给雷切尔·乌尔夫的私人机构打电话,秘书告诉我,她去参加了哥伦比亚大学举办的一场研讨会。我从东村搭乘地铁,提前到达了学校的大门口。我在巴纳德学院的图书集市转了一圈,看了一会儿文学书,学生们在我身边挤来挤去。然后,我又回到了正门。
快要醒来的时候,我看见凯瑟琳·狄密特被黑暗、火焰和孩子的尸骨包围着。我知道,黑暗已经降临到她身上,我需要去拯救她。只有这样,我才能将我们两个从黑暗中拯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