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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她说。她哭了起来,泣不成声:“但她说,你一定要来,现在就来。”她恢复了平静,我听见她在开口前深吸了一口气。
“有几具尸体?”
“帕克先生,她说,旅人来了。”
沃尔特点了点头:“去看了一眼,没待多久。”
世界上没有巧合,只有我们看不见的关联。这通电话便与阿德莱德·莫迪恩的死关联在一起,但我当时还不明白。我没有和任何人提到电话的事。我离开审讯室,从桌子上取回自己的枪,来到大街上,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公寓。我订了一张飞往莫圣特机场的头等舱机票,当晚前往路易斯安那州的机票只剩下了这一张。快要停止值机时,我才把枪和乱七八糟的行李进行申报,办理值机手续。飞机坐满了人,半数的旅客都是去游玩的,他们不知道如何应对新奥尔良8月闷热的天气。空姐为我们递上棕色的纸袋,里面装着火腿三明治、薯条和一包葡萄干。小时候学校组织去动物园时便会分发这种纸袋子。
“你去那边了吗?”我用这个问题打破了沉默。
飞机起飞了,下方的地面一片黑暗,我的鼻子出现了挤压感。一滴鼻血流了下来,我用鸡尾酒餐巾擦去,但是挤压感很快就变成了疼痛,剧烈的刺痛使我蜷缩在座位上。
后来,房间里只剩下沃尔特和我,还有两个咖啡杯。
我旁边的乘客是一个商人。飞机还在跑道上时,他使用笔记本电脑,被空姐提醒过要按时关机。他有些惊讶地看着我,发现我在流鼻血,不禁十分震惊。我看见他反复按铃,想要叫空姐过来。然后,我就像是被打了一拳,头朝着后方仰了过去。血从我的鼻子中猛烈地喷涌出来,溅在前面座位的靠背上,我的手不停地颤抖,无法控制。
我几乎把一切都告诉了警察,包括西奥拉、海姆斯、阿德莱德·莫迪恩和桑尼·费雷拉的事情。我没有说出自己是在沃尔特·科尔的唆使下参与到案件中的。故事中其余的空白就要由他们自己来填补了。我只告诉他们,我凭借想象力得出了一些真相。罗斯当时气得不行,但是被按住了,无法发作。
由于挤压感和疼痛,我的头快要爆炸了。然而,我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黑人老婆婆的声音,来自路易斯安那州的沼泽。
有一两次,我看见菲利普·库柏在外面走来走去,就像一具把自己挖出来、想要起诉送葬人的尸体。我想,信托基金的公众形象已经彻底被毁掉了。
“孩子。”那个声音说,“孩子,他在这里。”
我又坐在了同一间审讯室中,面对同一张木头桌子和刻在上面的心形图案。我的手臂刚刚被包扎过,两天以来也第一次洗了澡、刮了胡子。我甚至还在三把椅子上睡了几小时。虽然特工罗斯极力争取,我却没有被关进牢房。他们已经详细地审问了我,先是由沃尔特和另一个警探,然后是由沃尔特和助理警监,最后是由罗斯和他手下的一个特工,但沃尔特也在场,以免他们因为太懊恼把我打死。
声音消失了,我的世界变得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