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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给费雷拉擦屁股呢?”我说,“你应该也很犹豫吧?”
在通往办公室的台阶旁边,有一条更长的楼梯通向下方。这里也有一台陈旧的货梯,没有上锁。安格尔走进去,拉动操纵杆,货梯下降了一两英尺。他让它恢复了原来的高度,然后走出来,对我们扬了扬眉毛。
“每个人都有弱点。”他耸了耸肩,“桑尼就是费雷拉家的弱点。你大概也知道,他喜欢看这玩意儿。他是个变态,但是他爸爸很爱他。他爸爸要替他收拾残局。”
安格尔嘴里叼着一个小手电筒,用一组凿子对付门锁,不到一分钟我们就走了进去,同时点亮了沉重的镁光牌儿手电筒。门内有一个小间。这栋建筑投入使用时,那里应该是保安或守夜人的地盘。两排空货架沿着墙壁延伸,中间一排货架也与它们平行,形成了两条过道。货架被分成许多小格子,每个格子可以放一瓶酒。地面是用石头铺成的。这里原本是供客人验货的地方,下面的地窖才是存放东西的位置。在房间的尽头,有一间架高的办公室,向右登上三级台阶便可以到达。
所以,录下这些人惨死瞬间的人是桑尼·费雷拉,他喜欢看着海姆斯和阿德莱德·莫迪恩把人折磨致死。他们的尖叫声在墙壁间回荡,却被无声的镜头拍摄下来,送进了他的客厅。他一定知道那两个杀手是谁,也一遍遍地观看了他们杀人的瞬间,但他什么也没有做。因为他喜欢看这样的画面,不希望事情到此结束。
仓库始建于20世纪30年代,在当时便已经投入使用。只有前面的一扇门开着,左右两侧的旧门都被封上了,就连背面的防火出口也被焊了起来。院子里的安全灯已经不亮了,街上的路灯无法照亮这里的黑暗。
“老头子是怎么发现的?”我问,但我已经知道了答案。我知道皮利为什么会撞车,或者说我以为自己知道了。其实我想得不对,而且在很多事情上都是如此。
我们走了进去,安格尔小心地取下了锁,把它挂在大门内侧。他把锁链放了回去,这样在一般人看来,这扇门便像是从里面锁住的,虽然有些奇怪,但依然很有安全保障。
小屋的角落里传来了一阵声音,西奥拉像猫一样敏捷地做出反应。他后退了几步,用手电筒照向更远的地方,手枪也不再指着我,而是指向墙角。
“靠,安格尔,你那玩意儿是装了口哨吗?”路易斯嫌弃地说。安格尔没有理他,又过了一会儿,门锁打开了。
手电筒照到了安格尔低着的头。他抬起头,与博比·西奥拉对视,然后笑了。西奥拉起初有些困惑,然后逐渐了解了情况,嘴巴微张。他回头去找路易斯,却发现自己被黑暗吞噬。等他意识到这一切并瞪大眼睛时已经太迟了,死亡早已吞噬了他。
仓库四周围着高高的砖墙,上面安装了铁丝网和尖刺围栏。入口处的墙壁向内凹陷,大门嵌在墙上,顶部也安装了铁丝网,而且很结实,只有一处开口。一把沉重的锁和铁链将两扇门连在了一起。路易斯假装在附近闲逛,安格尔却从包里拿出一个定制的小钻,插入了锁孔。他按下了开关,尖锐的声音充斥在夜色中。很快,附近的每一只狗都叫了起来。
路易斯的皮肤被手电筒映得发光,他的眼睛雪亮,左手紧紧地捏着西奥拉的下巴。西奥拉身体紧绷,开始痉挛,眼睛因痛苦和恐惧而睁大。他踮起脚尖,双臂朝两边张开,使劲摇了一下头,又摇了一下,然后像是被抽走了生气。他的手臂和身体都失去了力量,只有头依然僵硬,眼睛瞪得很大。路易斯从西奥拉脑后拔出细长的刀刃,向前一推,让他倒在了我脚边的地上。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会儿,最终停下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