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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明明四肢健全,却一点也不客气地坐了爱心专座,所以是大恶人。
一种清晰又确定的感觉出现了,就像做数学测验题时计算出了整数答案一样。我怎么那么笨啊!怎么想都只有这一个可能。就是因为近在眼前,我反而从没把它列入过候选答案。绝对不会错。我从过去一直喜欢到现在,身边人也都知道的嗜好——绝对只有这一个。我慎之又慎地打出那几个字,生怕自己拼错。
绝对没有比单凭一面评判他人更愚蠢的事情了。不是求职活动让大家原形毕露,暴露出真实的自我,而是在求职过程中心绪混乱,做出了莫名其妙的举动。在小组讨论上,大家或许确实互相见识了彼此丑恶的一面,但说到底,它就只是月亮背面很小的一部分而已。
我站起身,准备捡起滚落在地上的空饮料瓶。就在这一瞬间——
对于九贺,我是有憎恨的。可即便如此,我也不希望给不清楚来龙去脉的人印上九贺是坏人的认知,所以除了这个文档以外,我不会再在任何地方明示幕后黑手的名字。毕竟,九贺就是幕后黑手这一事实也只是月亮背面的一小部分而已。
手指刚放到键盘上,马上又缩了回来,我来来回回重复着这个动作,好不容易战战兢兢地输入几个字,又立刻删除了。明明是和自己有关的事情,我却犹疑不定。我对进退维谷的自己感到愤怒,感到情绪已经到达了临界点。我放任焦躁的思绪横行,把喝完的茉莉花茶饮料瓶砸向墙壁,饮料瓶落在木地板上疯狂滚动,发出比想象中更大的噪音。我在做什么蠢事。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要拿东西撒气?自我嫌恶的感觉碾压着我,真想死啊。
现在,我暂且给这份文档设置了密码,这样一来就只有知道幕后黑手是谁的人才能看到这些内容。也是为了有一天,这个文档能被除我以外真正应该看到的人看到。
我爱的是什么呢?之前已经花了几十个小时思考这个难解的谜题,这下又要与它打照面。是“uso(谎言)”,还是“giman(欺瞒)”?写在笔记本上的单词都快有一百个了,面临仅剩两次的输入机会,每个单词似乎都不那么确定。干脆就从清单里选两个最有可能的,输进去看看吧。可万一弄错了,我就永远看不到文件夹里的东西了。无论如何我都要解开密码,看到文件夹里的内容。这样一来,我应该多少能够获得一些救赎。
我不知道这一天会是何时。但我想,当我真正成长起来,愿意把这篇文章给九贺或嶌看的时候,当小组讨论已成遥远往事的时候,我一定会把这份文档发给他们两个人。在此之前,我会先以“暂定版”的形式保存在U盘里。
<b>密码是幕后黑手的所爱【输入次数有限:剩余次数2/3】</b>
致九贺:
事到如今,我知道自己没办法让九贺坦白。探查信封内容的办法只有一个——破解波多野祥吾留下的压缩文件夹密码,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我不知道压缩文件夹里有什么,可能是一大串对我的谩骂,也可能是和信封内容毫无关联的线索。即便如此,我也只能对它寄予希望了。
我真心认为你准备信封的行为非常卑劣,不可原谅。但对于你为证明自己是个人渣而自述的“搞大女友肚子又让人堕胎”一事,我有几句话想说。
至少也让我知道那个信封里装的是什么啊。
不是你的错。
我跌坐在椅子上,抱住脑袋。我把信封撕了一次、两次、三次,明知没必要再撕,还是粗暴地又撕了一次,然后丢进碎纸篓。
我见过她了。那个不得不放弃了你们孩子的人,原田美羽。她流着泪为你辩护了好几个小时,不停地告诉我,不是他的错、不是他的错。这是你们两人之间的私事,我不想在这里写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也特意没有留存与她面谈的录音文件。你该试着多原谅自己一些。你太严苛了,对别人、对社会,尤其是对你自己。一切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外人无从干涉。我只是觉得你可以活得再轻松一些。
我想为自己丰富的想象力付以自嘲一笑,却已没有力气做出任何表情,哪怕只是一瞬间。
最后,致嶌衣织:
<b> 应该是生意伙伴送的礼物。看你人不在就放你桌上了。铃江</b>
其实信封不是我准备的(既然你已经破解了密码,想来应该早已知道了实情)。如果你是因为这个文档才知道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并为此心神大乱的话,我诚心向你道歉。
<b> “品川水族馆乐园 双人招待券”</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