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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定是你自己说漏嘴了。”
我吸了一口气，似乎到了解除武装坦诚谈判的时刻。“没错，我是在那里，”我说，“那是在兔子和他的伙伴走了之后。他们偷东西的时候科尔卡农夫妇根本不在家，我在那里的时候他们也还没回家。”
“或者是你。”他摘下帽子，整理一下帽檐，又戴上，“好了，我该回家了。你可以让那位年轻的小姐从浴室出来了，这种时代没什么好害羞的。不过这也只是我在说而已。关于这些案子，你始终还是有点嫌疑，”他叹了口气，“小偷和赃物买卖商，他们总是有美丽的窗外风景和女人。你在我家浴室可以看到的女人只有我老婆。从我家的窗户看出去，看到的不是霍利亨太太晾的衣服就是霍利亨太太本人，如果要我选，我宁可看到那些衣服，真的。”
“你什么也不必告诉我，不要激动！玛丽琳，兔子没有杀任何人。”
“我可以想象。”
“不是。等一下！你凭什么问我问题？我不必告诉你他当时在哪里，也不必告诉你他跟什么人在一起。”
“我相信你可以。伯尼，我真的不愿意看到你栽在科尔卡农这件案子上。我们已经抓到兔子了，你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明白我的意思吗？”
“没错，他没有杀人，可是他偷了东西，对吧？他是从卧室天窗进去的，一个人吗？”
我什么也没回答。
“你说他没有杀人？”
“而且如果我能因此省掉一些工作上的麻烦，便会忘记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你明白吗？”
“我不是警察，但也不是凶手。星期二夜里我没有杀人，你弟弟也没有。”
我懂他的意思。
她的表情变得机警起来。“什么时候变成你在问问题？你又不是警察。”
雷走了之后，我把门锁上，又在门边站了好一会儿。接着我把门打开看着整个走廊，确定一直到电梯那儿都没有人——除非他聪明地想到要躲在墙角——他真的是走了。
“而且兔子也去了，对吧？”
我把门再度锁上，然后走到浴室门口，告诉玛丽琳他已经走了。
“你去了那里，你自己承认了！”
我们刚才的谈话她全都听到了。我又和她聊了一会儿，之后，她似乎已经相信我和旺达·科尔卡农谋杀案无关。她说她知道兔子同样没杀人，她得设法帮他洗清罪名。
“不认识。今天晚上我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现在我知道他是谁了，他是星期二闯入科尔卡农家把收音机打开的人。”
我问她：“他的同伙呢？有多少人和他一起作案？”
“这么说你还是认识他。”
“只有一个。”
电话又响了。她不再理会电话，我心里却在想到底是谁，和几分钟前打来的是同一个人吗？是我正要出门吃晚饭的时候打来，我没接电话的那个人吗？还是昨天三更半夜打来电话要V镍币的那个人？或者全是同一个人？还是不同的人？也许不重要。电话铃声又停了。我说：“乔治·爱德华·马尔盖特。兔子马尔盖特。这么说你是兔子的姐姐玛丽琳。”
“你知道是谁？”
“闭嘴！如果不是你杀的，你一定也知道是谁杀的。你现在就说实话！你以为我会让我弟弟成为替罪羊吗？从实招来，否则我就开枪。”
“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我也没有杀人，你看——”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而且就算他还没有被捕，警察可能也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乔治·爱德华·马尔盖特。大家都叫他‘兔子’。他们今天中午把他抓走了，罪名是偷窃、杀人。他们说他星期二夜里杀了旺达。我弟弟没有杀人。”
“兔子不会出卖他的。”
“我不认识他。”
“他可能会，”我说，“大部分的人都会，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就算兔子的嘴巴再严，警察还是很可能像逮到兔子一样逮到他的同伙。附近的人会把事情拼凑起来，然后向警察告密。”
“没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