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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电话到卡洛琳住的地方,没人接;打到窄廊画室,是杰瑞德接的电话,告诉我他妈妈不在;打到卡洛琳店里,只听见电话答录机的声音,我没有留话。
信箱里只有账单和广告,我全部拿上楼,把那些推销的广告信丢进垃圾桶,把该付钱的账单放一边。花钱买东西浪费了我们太多的精力,我边想边把那本斯宾诺莎的书放在书架上,和英国诗人华兹华斯的书摆在一起。
我挂上电话,才走了三步电话铃便响了。我拿起话筒说了一声“喂”,正要说第二声,就听到对方挂断的声音。
没有必要再回市区了,离开埃博尔公寓时已经接近关店门的时间。因为不想带着那本斯宾诺莎的书淋雨,我便坐公交车到百老汇大街,在第七十二街下车,回到家时雨还在下。
有人打错了电话,或者又是昨天夜里打电话来的那个人,或者是哪个女人在最后一秒钟还是决定今晚不要和我通电话,或者是某个人想确定我是不是在家。
“你知道人们说什么吗?好的销赃贩通常是好邻居。”
或者什么都不是。
“没错,就是销赃贩。”
我拿了伞走向大门,电话又响了。我走出门,把门锁上,在走廊上听到电话一直在响。
“他是个销赃贩。”我说。
在离百老汇大街大约一条街的地方,我吃了一大盘意大利面以及加了橄榄油和醋的蔬菜沙拉,除了早餐和在埃博尔那里吃的一块蛋糕、一杯牛奶外,我这一天没有吃任何别的东西。我又饿又累,既生气又孤单,这四种感受中现在唯一能解决的只有饿。之后我又点了一份意式水果冰激凌——永远不会是你期待的甜点。我很快地连续灌了四小杯像墨水一样黑的意大利浓缩咖啡,每一杯都滴了一滴茴香酒。吃饱离开的时候我感觉到咖啡因在血管里流窜,现在不饿也不累了。我也想不起来先前为什么生气,眼下只剩下孤单,但我想还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