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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我眨着那不可思议的睫毛。睫毛上方原本是眉毛的地方，现在挂着两道细长弯曲的线。如果你嫌自己的眉毛碍眼，尽管拔掉。
“听我说，人总是要走的，这还不是最坏的方式。你一定听说我们的邻居11D克罗先生的事了吧？”
她看起来就像是那些受虐狂热切渴望的梦中情人，简直就是从成人漫画里走出来的：黑色的细跟高跟鞋，脚踝围着皮带，黑色的紧身亮皮长裤，血红色的贴身人造丝亮面衬衫。看到她，你决不会忘记人类也是哺乳类动物。
“没错。”
一把红黑色的伞，一个黑色的亮面皮包，正好配她的裤子。耳朵上戴着金色水滴形耳环。我在想，我们从科尔卡农那儿偷来的祖母绿耳环戴在她耳朵上一定很抢眼，我是不是该回去拿来给她？
“心脏的毛病，对吧？”
“到我那儿？”我问。
他怎么了？“哦。”我说，把那本斯宾诺莎的书握得更紧了，“这种事情随时有可能发生。”
“可以吗？”
“你妈妈好多了，是吗？我正在想我上次和她聊天是什么时候。听到你舅舅的事我真难过。”
“有何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