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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得你一家一家地跑。好书对我来说挺有用的，而它们正是我会卖的那种书，所以，何不就以十美元卖给我呢？”
我草草地在纸上算了一下，然后又对他微笑。“全部就算五十美元吧，”我说，“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这真是疯了。”他说。
“没有，不过……”
“你要书还是要钱？全看你了。”
“你有这本书的收据吗？”
“我不要书。”
“那本不是在这里拿的。”他说。
“你要钱吗？”
他把袋子打开。里面有运动袜、毛巾、柠檬黄的运动短裤，还有我刚刚提到的那三本书，以及一本斯坦贝克的精美初版书《啼笑姻缘路》，外面还包着一张半透明的书皮。标价是十七点五美元，看起来是有点贵。
“我想是的。”
“我可以叫警察来。他也不能让你打开，但是他可以带你回警察局，把你登记在案，然后他就可以打开袋子了，你希望那样吗？打开袋子。”
我把书拿过来堆在柜台上。“把钱放进钱包，”我说，“在你把它弄丢之前。”
他的前额已经渗出汗来，但还是企图以强硬的方式摆脱困境。“你不能让我这么做，”他说，“你没有权利。”
“这真是我遇到过的最疯狂的事了。你为了一堆我不要的书收了我五十美元，现在你又还给我十美元。我损失了四十美元呢，上帝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