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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想找麻烦的话，”他说着利落地把信封摔在我面前的柜台上，“你是个讲道理的人。”
我把放折扣书的桌子从街上拖了进来。我连一分钟的生意都不想多做，不想去卖那三本一块钱的旧书。我把打烊的牌子挂在窗户上，准备关门，把收银机里的一些钱装到皮夹里，填了一张存款单，好把我卖特罗洛普那套书所得的支票存进去。
在我把书放在柜台上的那一瞬间，他空着的那只手就抄起了它。现在微笑又回到了他的脸上，笑得比之前更灿烂。他试图把书放到他的西装口袋里，但是放不进去。他把书再放回柜台，伸手从西装里面的一个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信封。他的枪还指着我，真希望他别这样做。
我把那十张五十美元钞票对折，塞进了裤子后面的口袋。我从办公桌的抽屉里顺手拿出一本棕色封皮的书，走出店门，开始我每晚例行的锁门工作。
“请给我书。”
有几分钟我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顺着百老汇大街往北走，然后再朝东顺着第十三街走，再朝上城的第三街走。十四街和第三街的街角聚集着各式各样沉溺于合法与非法玩意儿的人。嗑药的在过瘾，酒鬼们分饮着酒，一个吃止痛药上瘾的人正体贴地用他的手腕猛敲着砖墙。我整了整我的领带——在我离开书店之前我打上了领带——继续往前走，忍住不用手去拍拍我的裤子口袋以确定钱还在。
“不过既然你是吉卜林的书迷，而且对他的狂热又这么明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