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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不错的嘛。然后他开始只喝苏打水，变成了圣人。”
他想了一下：“六点半，我想。”
“书店的守护神。他于一四九五年生于葡萄牙。先是当牧羊人，后来变成了一个酒鬼和赌徒。”
“很好。”
“对，不过我忘了。管什么店的？”
“你会带来的，呃，货？”
“我不知道，我查了很多本书，找到了不少零零碎碎的名单。我不知道有没有一个完整的名单存在。”我翻了一下，找到我稍早时候在记事本上做的笔记，“我告诉过你圣约翰的事，对不对？”
“如果你有，呃，现金。”
“为什么他妈的没有？”
“绝对不会有问题。”
“我想你没有什么守护神。”
有点怪，我想，挂上电话。我是那个只睡了四个小时的人，而他听起来却累得半死。
“哦，是吗？我的守护神是谁？”
我不知道那个锡克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就那么冷不丁地出现了，在各个书架上东翻西翻。他是个瘦高个儿，满腮的黑须，头上包着头巾。我注意到他了，当然，因为这种事情总是引人注目，不过我并没有一直盯着他看。纽约毕竟是纽约，不过是个锡克教徒，又不是火星人。
“我做了一些研究，关于守护神。”
快五点的时候店里已经没人了。我用手背挡住了一个呵欠，正考虑要不要提早打烊。就在那时，锡克人突然从书堆里跑出来，站在柜台前面。在那之前我没看到他，还以为他已经走了呢。
“我没说你浪费了。”
“这本书。”他说，他把书举着让我能看清楚，书在他巨大的棕色手掌里显得很小。那是一本便宜的平装《森林王子》，我们鲁德亚德·吉卜林老兄的作品。
“哦，”我说着吞下一大口烧饼，“我并没有浪费早上的光阴。”
“啊，是的，”我说，“毛克利，狼养大的孩子。”
每个星期一和星期三由我买午餐到贵宾狗工厂去和她一起吃。每个星期二和星期四由卡洛琳买午餐到书店来。星期五我们到外面吃，掷硬币决定由谁付钱。当然了，如果有生意上的应酬的话，这个规矩还是可以在最后一刻取消的，比如我前一天就是和威尔金一起吃的饭。
他比我想象得还高。我看着他突然想起《孤女安妮》中的某个角色，我忘了他的名字。他穿着灰色西装、白色衬衫，打着一条素面的枣红色领带，头巾是白色的。
“美味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