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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假设它真的在那里，”她说，“假设你也真的发现了它，那本身也算是个奇迹。”
“所以它值得吗？除了你确实很着迷以外，毕竟这种热情本身很难被明码标价。不过，如果以真正的金钱来计算的话——”
“我可以理解。我自己都已经想了好几个月了。”
“它的价值？”
“我一直在想那本书。”她说，几个小时后我们已在饶舌酒鬼酒吧里了。
“对。”
“《长眠不醒》，”我说，“有雷蒙德·钱德勒的签名，题献给达希尔·哈米特。搁在那儿，就等着有缘人。”
我根本不必想。我在过去几个月已经计算够多次了。
“而在某个地方，在一个很高的书架上收藏着——”
“《长眠不醒》是钱德勒的书中印刷数量最少的，”我说，“状况良好的第一版很稀有。如果附有书衣，并且也很完好，那么你拥有的书就能值上五千美元左右。”
“房子还在，图书馆也是。简介里附有照片，书架上也塞满了书。我不认为艾格伦廷夫妇会只为了装饰，论斤称两地大量买书。我想那些书原先就一直在那儿。”
“哦，这么多？”
“超过五十年了。书怎么还会在那里？”
“但这一本签了名，”我说，“大部分的现代小说，作者签名会使价格提高百分之十到二十。但钱德勒的情形不同。”
“死了很久了，我也不知道他们的孩子后来怎么样了。”
“是吗？”
“福蒂诺和他妻子呢？”
我点点头。“他签名的书不多。事实上，当时的作家都这样，不像现在的作家。目前几乎每个有书问世的人，都会巡回全国，坐在书店里为每个光临的读者签名。”
“都死了。”
“艾德·麦克班恩<a href="#zs2" id="zhu2"><sup>[2]</sup></a> 也为我在他的新书上签过名，”她说，“我告诉过你，记得吗？”
“我不觉得还有任何与之有关的人活着，有吗？我只知道哈米特和钱德勒都过世了，莉莲·贺尔曼也是。寇克斯和洛斯呢？”
“说了好几次。”
“我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