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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才能找到他。电脑里也有城市名录,还有其他各种你能想到的东西。你不会相信他们用电脑可以做多少事情。”
“如果凯弗布先生有电话的话。”
“科学真伟大。”
“正在进行中,”他说,“现在有一组调查人员在弄,想找出‘凯普·霍伯’(Cap Hob)是什么意思。”他是这么念的,“他们有个电脑,里头好像有全美国登记的电话簿资料,这样可以在几秒钟之内查出来。如果凯弗布(Caphob)是哪个人的名字,他们轻轻松松就能知道了。”
“可不是吗。”他故意看看手表,然后往前靠,胳膊肘放在柜台上,“不过可能需要你帮个小忙,伯尼。”
进门之后,我问他坎德莫斯的命案调查有什么进展。
“别告诉我你又把自己锁在车外头了。”
我打开门锁,站着撑开门,眼睛示意人行道上的书。他拖了一会儿,才过去,弯腰,嘴里咕哝着,直起身,然后把书放回桌上。
“可能得拜托你到停尸间去一趟,正式给那家伙认尸。”
“我不知道我的力气这么大,”他说,“抱歉啦。”
我正等着他开口要我帮忙。他费神去捡起那本书时,我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他把那本佛多尔的指南扔回桌上,刚好擦过《丹纳生平与书信集》的第二册——只有上帝才能告诉你第一册和第三册怎么了——在桌子上滑了一下,掉到人行道上。
“我不知道,”我说,“我根本不怎么认得他。”
“你知道,他们总在推翻政府,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发现自己成了食人盛宴的主菜喽。”
“我还以为他是你的好顾客呢。”
“被他们什么?”
“不能说他是常客,只是偶尔见到他。”
“首先你就别想叫我去那里,”他说,“除非脑子坏了才会去那种地方。你躺在沙滩上,正在喝个水果鸡尾酒什么的,结果接下来就被他们苦迭打<a href="#zs4" id="zhu4"><sup>[4]</sup></a> 。”
“你跟他熟到会把你的供应箱借给他。”
“你手上拿的是旅游指南,”我解释说,“它们可不会随着时间增加而增值,其实还贬值得挺快的,因为一般人计划旅游时,都希望有即时更新的资料。你喜欢大老远飞到加蓬<a href="#zs3" id="zhu3"><sup>[3]</sup></a> 然后发现你想住的饭店一年前就倒闭了吗?”
“是公文包。”
“你有很多更旧的书都要卖一二十块,有时还不止呢。”
“你知道我的意思啦。你把包给他,让他装一本五块钱买来的书,至少这是你的说法。”他站直身子,“说到这个,如果你不想合作,替我们指认那个可怜的死透了的家伙,那我们可以多复习几遍你的那套说辞。去局里花两小时,替你录个口供,让你跟几个不同的警察讲几遍,帮大家搞明白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四年前的书了。”
“很高兴我还有另一个选择。”
“连这本都是?”
“是哦,你还有另一个选择,”他说,“你可以做该做的事情,或承受痛苦的后果,就看你自己了。”
“我不会有太大的财物损失,你倒是小心搬太重会岔了气,”我指了指桌上,“这上面的书都是三本一元。”
“我当然想跟警方合作啦。”我说,像某个有奖竞答节目主持人似的,态度诚挚极了,“可是你为什么需要我呢,雷?那人有邻居,他们一定比我更认识他。”
“你的防盗设施太差了,”他说,“天冷,我就没那么诚实了,我可以把你这堆书全给偷光。”
他摇摇头。“行不通,”他说,“他们根本不认得他。我说错了,一楼的那个女人认得他,说他人很好。麻烦的是,她是盲人,大部分时间都在听录音书。二楼是一对姓雷尔曼的夫妇,但是不凑巧,他们十天前离开了,接下来的四个月都要在法国南部度过。他们是大学教授,跟另外两人交换公寓。法国人在新加坡度过春天和夏天,一个有中国姓的生意人住在雷尔曼的公寓,所以我想他是从新加坡来的。不管他从哪里来,也才刚到一个多星期,自称从没碰到过坎德莫斯。我们拿了张在验尸室拍的照片让他看,他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
此后一上午都平静无事。卡洛琳去补牙,我也懒得大费周章出去吃午餐,便匆匆到街角的摊子前站着吃了片比萨。我离开店不到十分钟,不过足够让雷·基希曼出现了。我发现他靠在我的特价书桌旁,翻着一本佛多尔的西非旅游指南。
“那我们还能找谁?一对同志住在地下室,也才刚搬进那幢大厦,他们有独立的进出口,从没见过坎德莫斯。管理员住在隔壁,他要管三四幢大厦,而且才刚接这份工作两个月。坎德莫斯从没要求他做过任何事情,所以他们没碰过面。那家伙说他曾去找过坎德莫斯一两次想作自我介绍,只是想认识一下,要是你问我,我会说他指望坎德莫斯圣诞节包个大红包给他。可是那一两次坎德莫斯都不在家。他当然也没法替我们认尸。”
“对,”我说,“我想是。”
“那三楼呢?”
“这表示‘是’吗?”
“三楼?”
“我不知道。”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