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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其他警察,也或许是对我根本没兴趣的人。”我皱起眉头,“也可能不是。”
一、假设CAPHOB是一个缩写,假设每个字母都代表一个词。当你的生命即将消逝,这个方法可以让你把大量资讯压缩成一串字母,写在手提箱的一角。只不过,这串字母所代表的意思很难讲,可能性太多了。有人能代打或触击吗?(Can Anyone Pinch Hit Or Bunt?),犯罪行为代价惨痛(Criminal Activity Pays Horribly On Balance.),取消结婚周年宴会——生个宝宝吧!(Cancel Anniversary Party——Having Our Baby!)没有一个是我自己会留给世人的遗言,但我又没有躺在那里流血,挣扎着把我那野性的狂叫涂在城市的屋脊之上。<a href="#zs4" id="zhu4"><sup>[4]</sup></a>
“反正你要回我那儿过夜,何必伤那个脑筋。”
所以我在找的时候,几乎很高兴有个CAPHOB让我思索。我的冥想不是很有收获,不过倒是有几个不错的想法。
我拿起那个手提包,放在离我比较近的地上。“带着也好,”我说,“我拿吧。”
你知道这像什么吗?像没有高潮的性爱。那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停下来呢?
“可是你要睡我家,不是吗?”
这真是令人灰心至极。如果你找到了什么,那会是你要找的吗?还会有更值得找的吗?反过来说,如果你没发现什么东西,你会一直找下去,直到某些东西出现吗?或者你应该回家,因为根本什么都找不到?
“谁知道我会睡在哪里?”
最后,还有一种傻瓜任务,就是我在这个美好的星期天所做的。我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也不知道藏在哪里,甚至不知道它是否存在,是什么样子。我必须到处找,因为我不知道它的尺寸,也不知道它是否需要冷藏、干燥,或者置于通风处。
“伯尼……”
其次好的状况——或许是最愉快的——就是并没有想寻找特定的东西。这类任务小偷最拿手,无论是仔细筹划的郊区闯空门,计算社区警卫巡逻时间和警铃系统,还是完全偶发性的冲动型犯案,都只要踢开一扇门,希望好运等着你。如果你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放在哪里,你就得像金发姑娘<a href="#zs3" id="zhu3"><sup>[3]</sup></a> 一样,睡了所有的床,吃掉所有的麦片粥,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会找到什么,直到你找到它。
“东二十五街有一个小套房,”我说,“地方很差,不过我知道,那里的床睡起来蛮舒服的。或者去地铁站,还有公园板凳,何况今夜如此美好。”
最好的情况是知道自己要找什么,也知道放在哪里。进去,拿了东西,出来。几乎同样好的情况是你知道你要找什么;你有系统地搜索一通,检查可能放置的地方,只要一找到,就可以回家了。
“你在胡扯什么啊?”
我不断徘徊,暗暗思索着,打开抽屉东翻西翻,搜寻衣柜,在每样东西的前后左右、里里外外查看。我很高兴脑子里面有事情可以想,因为眼前是搜寻一个地方最糟糕的情况。
我头歪向一边,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下巴,让话从我的嘴角吐出来。“就像这样,亲爱的,”我说,“我会找到睡觉的地方。你不必替我担心。”
C-A-P-H-O-B。见鬼,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付了账之后,她说:“凯弗布,凯弗布。哦,天哪!”
但对破解密码毫无帮助。
“怎么了?”
我认为新的剧本相当合理,而且比前一天早上查尔斯·威克斯和我琢磨出来的那个要合理得多。这让那个神秘的报警电话显得稍稍不那么费解,而且把赫伯曼的死前留言填进推定案发时间内了。
“有可能吗?有可能会是这样吗?”
差不多与此同时,我站在楼下,不知道坎德莫斯遭遇了什么事,还考虑要来个小小的非法闯入。即使已经被路德米尔牌伏特加搞得有点头晕,我还至少分辨得出这个想法很愚蠢。想想如果当初我进去会发生什么事,就会觉得那天也没那么糟。我可以替纽约市省下叫锁匠上门服务的费用,但这么一来,我就得作一大堆解释,而最后大家发现那公文包是我的,我的任务就远远不会这么轻松了。
“有可能什么?”
也许就是那个打九一一把警察叫到七十六街的人。总之,警察来了。而以我的猜测,坎德莫斯脑袋中弹时,赫伯曼尚未断气。他受的是致命伤,但当时还活着,处于垂死边缘,动不了或陷入昏迷。中间他忽然回光返照,用自己的血当墨水,在我那个直至那时尚不曾沾染任何罪恶的公文包上写下六个令人费解的字母。然后,或许甚至就在那群笨蛋警察出去找锁匠的时候,英勇的队长咽下了他的最后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