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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了一遍？你们星期一晚上不是看过了吗？”
“这个影展会持续多久？”
“《愤怒的二十年代》。”我说。
“还有十天或十二天吧。”
我们又吃了些今日特餐，喝了些芹菜汽水。然后她说：“伯尼，你们昨天看了什么？”
“开玩笑。”她瞪着我，“不会吧，那家伙拍过多少部电影？”
“好像天生就是配这菜的。”
“七十五部，可是他们没法全部弄到。”
“因为配着柬埔寨食物很棒，不是吗？”
“真可惜。你们还要这样磨多久，伯尼？”
“不是，是在一家熟食店买的。”
“不知道，”我说，“我还有点乐在其中。第一个星期，有时候我还想不透自己在干什么，然后整件事变成了另一个魔幻的世界，每天晚上我可以溜进去几个小时。”我耸耸肩。“毕竟，”我说，“那是鲍嘉呀。看他的电影永远充满乐趣，即使是一些从没听过的烂电影。而如果碰到我看过十几回的电影，唉，谁会对《卡萨布兰卡》和《马耳他之鹰》生厌？每多看一次就会愈发觉得好。”
“真惨，不过至少招牌上的位置还比较合适。你这芹菜汽水是在二人组那儿买的吗？”
“今天晚上的节目是什么？”
“我不敢指望。过几个月，搞不好那儿就成了‘喀布尔<a href="#zs6" id="zhu6"><sup>[6]</sup></a> 二人组’了。”
“《叛舰凯恩号》，”我说，“还有《摇晃你的小姐》。”
“我觉得这家比较好吃，而且天哪，真是方便多了。我希望他们的生意能做下去。”
“我记得《叛舰凯恩号》。他在里头很棒，玩那些弹球。”
“吴哥锅<a href="#zs5" id="zhu5"><sup>[5]</sup></a> ，”我说，“百老汇大道和第一二一街或第一二四街交叉口那儿，就在那附近。”
“我想应该是钢珠吧。”
“我敢说，早在荷兰人拥有曼哈顿时<a href="#zs4" id="zhu4"><sup>[4]</sup></a> ，那里就有一家餐厅，名叫‘鹿特丹二人组’。”她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若有所思地嚼着，然后喝了一口布朗博士芹菜汽水。“不错，”她宣布，“我们在哥伦比亚圆环那边吃过柬埔寨食物，对不对？”
“你说的应该没错。另一部怎么样，那个《摇晃你的同伴》？”
“肯定的。”
“是《摇晃你的小姐》。”
“我想是吧。还记得以前是‘也门<a href="#zs3" id="zhu3"><sup>[3]</sup></a> 二人组’吗？再之前是来自另外什么地方的二人组，不过别问我是哪里。那地方一定风水不好，你不觉得吗？”
“我没听说过。”
的确，新招牌上“金边”几个字母挤成一团。“总比换个新招牌省钱。”我说。
“没人听说过，鲍嘉在里面演一个密苏里州的摔跤手经纪人。”
“一定很拥挤。”
“你胡编的。”
“嗯，把‘阿比让’涂掉，改成了‘金边’。”
“才不是呢，宣传单上说，里根在里头演一个小角色。”
“那新店主还保留着旧招牌？”
“里根？前总统罗纳德·里根？”
“柬埔寨。”
“就是他。”
“你再说一次，伯尼。”我照办了。“金边，”她说，“在哪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