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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紧我的手。“我很想带你去我的公寓，但那已经不是我的了。”
“我没认为你会来，”我说，“我根本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你，亲爱的，但我认为值得一试。”我耸耸肩，“毕竟，那只是一张电影票，而不是一颗绿宝石。”
“我知道，我去过。”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所以你会带我去你的公寓。”
“他是个好人，不会对你撒谎的。”
我们走着，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到家之后，我问她要不要喝杯酒，她说不要。我说那我去煮咖啡，她说不必麻烦了。
到了街上，她说：“我买了一张票，然后检票口的人叫我把钱拿回去。他说你替我留了一张票。”
“今天下午，”她说，“你说我们曾一起去看电影，但我们只不过是朋友。”
电影放映完毕后，我们是最后离开剧院的人。当银幕上出现演职员表，剧院灯光大亮时，我们还坐着。我想，我们彼此都不希望这一切告终。
“好朋友。”我说。
我们一起看着银幕，两人都不发一语。
“我们上过床。”
电影开始十分钟，我正沉浸在剧情中时，忽然听到衣服的窸窣声，又闻到一股香水味。然后有个人在我旁边的位子上坐下，一只手伸进了我的爆米花桶里，握住我放在里面的手，没松开。
“朋友是用来做什么的？”
第二部电影是《长眠不醒》，把这两部电影安排在一起放映的人一定是故意的，因为电影的名字如此相近<a href="#zs1" id="zhu1"><sup>[1]</sup></a> 。但当然，这部电影是经典杰作，改编自钱德勒的小说，编剧则是福克纳，演出的有鲍嘉和劳伦·白考尔，还有一群杰出的好演员，包括多萝西·马龙和小伊莱莎·库克。我不打算在这里介绍剧情，一部分是因为说不清楚，另一部分是因为你们一定看过了。就算没看过，好吧，以后你一定有机会看的。
“可是你没让任何人知道我们上过床。”
我没见到那个山羊胡，或者其他曾经见过的常客。我只是孤单地坐在黑暗中，看着电影。
“当时我一定是忘了。”
这是今晚的第一部电影，之前我没看过。我被剧情深深吸引，也许因此没吃多少爆米花，或者是因为我在饶舌酒鬼酒吧吃了太多花生米。总之，中场休息时，我的爆米花还有大半桶。我得去上厕所——喝啤酒必然的后遗症——但我去了又回来，没绕到前头的贩卖部去买吃的。
“你没忘，”她冷静而坚定地说，“我也不会忘。我永远忘不了，伯尼尼。”
律师嫉妒鲍嘉，把他的不在场证明破坏了，于是他被关进监狱。然后又发生了越狱事件，鲍嘉逃了出来，结果发生了一连串的阴错阳差，鲍嘉找到了那个出卖他的律师，杀了他。不过他也中弹了，最后死在医院。
“那让你印象太深刻了，”我说，“所以你要搬空你的公寓，走出我的生命。”
在《重击》中，亨弗莱·鲍嘉扮演的伯恩公爵是个职业罪犯，他希望洗心革面，因为如果他第四次被定罪，就会被判终身监禁。但他没法洗手不干，于是又参与策划了一桩武装抢劫案。帮派的首脑是个骗子律师，律师的太太是鲍嘉的老情人。她不想让鲍嘉冒生命危险，便用枪强迫鲍嘉留在她房里，不让他参与劫案。然而，一个证人从前科犯档案中指认出他来，这让我很怀疑警方怎么可能这样办事，但这当然是我的职业思维在作祟。
“你知道那是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