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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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杯半苏格兰威士忌，”我说，“你说我这样还有可能去撬锁吗？”
“不用道歉，没关系。”
“伯尼——”
“抱歉。”
“我连百吉饼都选不出来<a href="#zs6" id="zhu6"><sup>[6]</sup></a> 。”
“三杯半，事实上。你还喝了我的。”
“伯尼，不要这么大声。”
“你在开玩笑吧？我工作前从来不喝酒，连啤酒都不碰。现在我喝了多少，三杯？”
“讲个笑话，卡洛琳。‘我没办法撬锁孔，我连百吉饼都没法选。’听懂没？”
“哦，至少这样你就不会去捅他们的锁孔。”
“懂了。”
“最好不要。对孩子来说简直是灾难。”
“你没笑。”
“也许不会。”
“我想还是回头再笑吧，”她说，“等我时间充裕些再说。伯尼，问题是你讲撬锁的时候嗓门未免太大了。”
“马丁·吉尔马丁家。如果你姓吉尔马丁，你还会给你儿子取名叫马丁吗？”
“或者选百吉饼。”
“我就是这个意思。”
“或者选百吉饼，”她同意，“不管讲哪样，音量都需要调整。”
“吉尔马丁。”
“哦。我没觉得我在吼。”
“嗯，你有这权利，”她说，“而且也可以防止你今晚造访吉尔乎利家。”
“呃，也不完全算是吼，不过——”
“也许是微醉。”
“不过声音太大了。”
“你这会儿大醉了吗？”
“差不多吧。”
“是啊。我也看了阁楼，可我开的这种店需要一楼临街的屋子。我需要路人生意——那种开头浏览特价书的桌子，然后看着看着就走进店里的顾客。要想找到一模一样的店，我非得搬出曼哈顿不可，不过那又何必呢？谁也不会想走进店里。包括我，因为我也不会想上那儿去。我只想待在目前这地方，卡洛琳——离“贵宾狗工厂”两个门面我们也好共进午餐，离“饶舌酒鬼”一个路口我们也好下班以后过来喝个大醉。”
“我倒没发现，”我说，“我现在说话声音很大吗？”
“那不行。”
“没有，还行。”
“除非我搬到别的区。我查过这一带的空屋，目前能找到的条件最好的地方是在第九街东端，只有我现在店面的一半大，基本房租是现在的三倍，租约里的增租条款说五年后会把这数字翻两番。”
“你确定？”
“你能另找个地方开书店吗？”
“确定。”
“我只是想想罢了，”我说，“我希望能多几个选择。所以，先前斯托普嘉德提到贼、不在场证明之类的，我起初并没意识到他讲的是书里的内容，还真被他吓了一跳。”玛克辛捧来饮料时我便不说了，然后啜口酒又继续，“重操旧业去做贼并不明智，而且也行不通。我也不能靠偷来维持收支平衡。”
“都那么大声了自己还没觉得，真有意思。喝巴黎水可没这种效果，这个我可以肯定。”
“也不完全是？”
“我知道。”
“也不完全是。”
“你有二十五美分的硬币吗？”
“你打算到那地方上贼工。”
“二十五美分的硬币？”
“十天前还不用。总之在她跟她朋友的谈话中，我得到了一点信息，之后又自己做了点功课。”
“一个圆圆的东西，”我说，“一面是乔治·华盛顿，另一面是只小鸟。大伙儿也管它叫两毛五，没错吧？”
“买戏票还要提供住址？”
“我想是吧，”她说，“这儿有一个，这儿还有一个。够吗，伯尼？你想干什么？”
“没错，”我表示同意，一边伸出手，吸引到玛克辛的注意后便画着圆圈表示要再点一轮，“就是今晚。今晚八点，当科特戏院的幕布升起的时候，马丁和埃德娜·吉尔马丁——现居住地址是约克大道一四一六号6L公寓——会出现在观众席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