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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漾听到这里，感到有些惭愧：“其实我并没有想得那么伟大，我只是喜欢自然的建筑风格。”
他顿了顿声，不等苏漾说话，就微微皱眉问她：“明白吗？”
“这样就很好。”
“不要狡辩，不要解释，我希望你快速成长。”顾熠的视线如火，落在她身上都有种烧灼感：“真实的操作中，没有人会不断提点你，你不周全的考虑，项目越做越少，不用你选择，你也必须转行。”
“……”
“我……”
和曹子峥聊了一路，不知不觉就走回了村里建筑师团队安排的住宿之地。
“我希望你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曹子峥裹紧了军大衣，笑眯眯地对苏漾说：“为了钱做建筑师，这目的倒是挺纯粹。不过做建筑师发不了财，也许我们可以合伙买彩票。”
顾熠的表情严肃了几分，转过头来看着苏漾，那种对工作一丝不茍的态度又出现了。
“彩票更不赚钱。”苏漾鄙夷说道：“五百万，还要交一百万交税，四百万在N城买个房子还得贷款，这算什么赚钱。”
“顾工……”
“有那种累积彩池很高的吧。”
不得不说，顾熠的一番话让她受益匪浅。她在做这个设计的最初，是一个美好的想法，并没有太多去考虑后面的实施，这是她的短板。
“那要多大的运气，还是做点踏实赚钱的事吧。”苏漾想了想说：“在传销组织里好好努力，发财还快点。”
苏漾听到这里，整个人陷入了沉默。
“哈哈哈！”曹子峥看着她：“你真好玩。”
“我小时候骑自行车上学，觉得比起走路，那已经是飞一样的速度，如今共享单车如此流行，但是稍远的距离，我还是会优先选择开车和地铁，因为这是更快的方式。”顾熠说：“现代的人生活在竞争中，讲求效率，很难去理解中国人深入山水的意境。山水城市这个概念确实很棒，但是不代表要把建筑做成自然山水的样子。为了满足你融入山水的理念，建很多年，破坏自然，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这其实已经和你的理念背道而驰了。”
曹子峥抿唇笑了笑，最后盯着苏漾，话锋一转：“我准备离开百戈，去X城的建大任教，专注研究园林建筑。你有没有兴趣，来我这里读研？”
顾熠擦了半天的手，链条上脏兮兮的机油还是不能彻底清干净。
“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