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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漾用一脸不信任的眼光看着顾熠，最后抱胸说道：“我才不上当，你就是想赶我走吧？”
男人紧皱的眉头，透露出了几分不耐烦。他看了一眼时间，对苏漾说：“我还有事，修改的问题我已经都告诉你了。明天晚上，要给我修改后的图。”
“不信你可以辞职，去别的公司，真正应聘一下试试。”
说着，他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千元，压在没有泼到水的桌上：“咖啡和你修电脑的钱。我先走了。”
见苏漾紧皱眉头，一脸不爽的表情，顾熠嘴角扬起一丝弧度。
苏漾看着他冷酷离开的背影，耳边还能听见他低声的一句埋怨：“笨死了，刘工是怎么回事，找了这么个神人磨我的时间，女人就是做不好事情。”
顾熠侧头看着苏漾，认真打量，半晌才说：“你要知道，现阶段的你，除了我，没有人会好好对待。”
……
听到这里，苏漾有了几分不服气：“人总有个成长的过程，我也需要一个被肯定的开始。”
抱着开不了机的电脑从咖啡厅出来。没有立刻上楼，她不想被同事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更不希望被刘工知道，她连这么小的事都办不好。
“概念创意是一点小天赋，是你对这一行不知者无畏的大胆。”他顿了顿声，又说：“而真正的实战操作，远比你想象的更艰难，更残酷。”
一个人失意地在路上走着，最后在公交车站的金属座椅上坐着。
顾熠的表情没什么波动，依旧不紧不慢，淡定自若。
不断有绿色黄色的公交车停靠又离开，乘客上上下下，换了一批又一批。
苏漾的表情很认真，她想知道顾熠的评价是来自对她的偏见，还是确实有什么别的问题是她不懂的。
不知不觉，苏漾已经坐了近一个小时。
“这话什么意思？”
脑海中一闪而过顾熠说过的话，只是没想到，这打击来得竟然这样快，离她拿下考核，前后都不到一周的时间。
“我知道。”他淡然点了点头，随即又道：“其实你不可以。”
果然如他所说，出概念创意和真正的实际操作，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一次，顾熠没有嘲讽和揶揄，甚至没有质疑她说的话。
她想的那些东西，也许从专业的美学角度有一些意思，但是从甲方的角度来看，都是“不实用”的狗屎。他们那种不专业的“定制”一样的意见，永远凌驾于他们的设计之上。因为他们才是甲方。
“我不是为了留在组里才必须赢。”苏漾解释说：“我只是不想输，想证明我可以。”
苏漾第一次感到这么挫败。
他这是什么意思？该不会又自恋地以为，她认真做方案，赢了那两个人，是为了他吧？
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是苏妈的电话。
他这话说得让苏漾忍不住皱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