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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有很多问题。”
电话挂断后，苏漾才开始哭。
“嗯？”
抱着苏妈买的笔记本，苏漾只觉得胸怀里盛满了排山倒海的委屈。
顾熠想了想，停顿了片刻后回答：“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
每个人都和她说，社会不是她想象的样子，大家都是很艰难地过来的，挺过去就好了。可是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她没办法很好地安慰自己。
林铖钧一见他这眼神，立刻高举双手：“行了行了，不逗你了。”言归正传：“所以，你准备培养她？”
更多的，是想要宣泄。
顾熠皱了皱眉，眸光一沉，斜睨了林铖钧一眼。
眼前仿佛被水雾隔住了，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
林铖钧鲜少听到顾熠对一个人有这么高的评价，怎么听怎么觉得假，忍不住揶揄：“你这是因为对人家有意思，有点情感加成吧？”
苏漾擡起头的时候，只觉得天好像突然黑了下来。
“我读书的时候一直觉得，不怎么认真，但是每次考试都能低空飞过的，都是很聪明的人。”顾熠双手交叉，放在腹前，寻了一个很舒适的姿势：“她学习能力很强，记忆力不错。我给她看的资料，她看过一次，再问要求，多具体她能记得。美术基础也很扎实，我曾经碰到过她在外写生，她把她感兴趣的建筑元素都画下来，算是有一定积累。天赋也不错，想法很有灵气。”
她用手擦了擦眼泪，眼前重新恢复清明，才发现原来不是天黑了，而是面前站了一个人。
顾熠被林铖钧干扰，也无法工作，干脆鼠标一丢，身体往后靠了靠，整个人以休息的姿态坐着。
——是顾熠。
“嗯？”
他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一副刚从商务场合下来的样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漾。苏漾一擡头，就和他清冽含笑的眸子对上。
“我倒是并不意外。”
苏漾那么伤心，他的表情却带着几分笑意。
顾熠的手放在鼠标上没动，半晌,擡起头对林铖钧说。
“我看看，是哪家的丧家犬在这？”
“考核之前，我调看了苏漾本科的学习成绩。基本都是及格线上下，高一点的都是小组作业。”林铖钧对此十分不解：“很难想象她能打败那两个小伙子，他们的履历都很漂亮。”
带着几分揶揄，语气却不重。苏漾听来，不觉得恶意，甚至错觉顾熠是想要逗她开心的样子。
顾熠听到他这种低级的揣测,忍不住眸中透露出几分不爽：“我没有做任何黑箱操作。”
苏漾倔强地擦干净脸上的眼泪，吸了吸鼻子。
“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和他们打招呼了？让选苏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