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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熠要走，李工终于可以坐下来好好吃饭，刚往嘴里塞了一块土豆，突然想起什么，激动地问了一句：“难道是建筑协会的高峰论坛开幕？”
顾熠看了一眼时间，对李工说：“我先走了，下午有活动。”
顾熠端起餐盘，完全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随意地点点头：“嗯。”
苏漾一贯吃饭慢，等她吃完，桌上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李工看了顾熠一眼，又扫过苏漾，最后压低了声音说：“杉杉也会去吧？”
一顿饭终于吃完，大家都不敢耽误时间，吃完就收盘子，也不敢等谁。
顾熠皱了皱眉，表情有些不悦：“那又如何？”
顾熠仿佛没意识到他的到来，让所有的人都不自在。只是低声和李工交流着项目，布置着任务。
李工将土豆咽了下去，恢复了如常的表情和音量：“你带谁一起？”
大家都安静地吃着自己的饭，只能听到筷子触到金属餐盘的声音。
顾熠拿起了桌上的筷子，换了一头，将没用的那一头对着金属的桌面，向着苏漾的方向，轻轻敲了两下。
有一种人，就是有一种能让气氛down到谷底的能力，原本热络聊着天的餐桌，因为顾熠的到来，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苏漾坐得稍微远一些，也听不清他们在聊什么。她不明所以，尚在拿纸巾擦嘴和擦桌子，被顾熠那两下敲得有些诧异。
话音一落，大家立刻给顾熠移了一个位置。
见顾熠盯着她，手指指着自己：“顾工您叫我？”
顾熠依旧是那副死人脸，端着食堂的餐盘，对李工低声说了一句：“移一个位置。”
顾熠点头，一贯的言简意赅。
大家正调侃李工，突然有一道黑影子出现在长桌前面。
“你，跟我走。”
李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