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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会儿的苏漾没什么心情欣赏，只觉得这环境，再配上顾熠那阴晴不定的脾气，简直和什么恐怖片的画面似的。
顾熠乜斜他一眼，没有接腔，只是若有所思地，拨弄着折了角的图纸。
顾熠坐在办公桌前，左手握着钢笔，在纸上专注地写写画画，整个办公室里安静得过分，只能听见时钟摆动、电脑运作、以及苏漾紧张的呼吸声。
“哈哈。”李树对此也不掩饰，只是爽朗笑着：“我胡诌的，不过原理差不多嘛。”
他的笔尖划过纸张，有唰唰的声音，半晌，笔尖顿了顿，他终于擡头。
应该是收服一个男人的心，先要收服他的胃。
“为什么学这个专业？”
顾熠皱眉：“说反了吧？”
顾熠说话，会不自觉用一点命令的语气，哪怕是问问题，也是带着几分霸道，不过倒是不会让人生厌，反倒让人不自觉的臣服。
李树倒是不怕顾熠，一边开着电脑，一边别有深意地说：“我是担心呐，收服女人的心，先收服女人的胃。你这送零食的路子，不太对劲啊！”
时间太短，苏漾来不及想那些漂亮话，只是本能地回答：“我妈要我学的。”
顾熠被调侃了，擡眸深深睨了李树一眼，带着几分威慑的意味：“李树，你很闲么？都有心情聊八卦了？”
“你如何看待建筑设计师这个职业？”
李树笑：“那你也没开掉她啊？”他用过来人的语气内涵顾熠：“嘴上说不要，身体倒是很诚实。我认识的顾熠，可不是随便给人小姑娘买零食的人啊。”
苏漾紧张地攥了攥手心，回答：“很累的职业。”
顾熠认真看着图纸上的设计布局，头也不擡，“这样的人，根本不适合职场，凭她说的那些话，足够开一万次了。”
“为什么想当建筑师？”
“苏漾这姑娘，你别说，虽然横冲直撞，倒还挺有趣的，比起职场上那些八面玲珑的老油条，她这样还带着真性情的新人，倒是更容易让人记住。”李树偷偷瞅了顾熠一眼：“是吧？”
苏漾声音越来越小：“为了钱。”
顾熠没什么表情，不理会李树，只是低头整理着李树的图纸，一张一张按顺序排开，没一会儿就铺满了工作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