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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过吗？如果你失败了呢？”
将顾熠塞进被子里，翻箱倒柜找到回N城的时候，苏妈硬塞给她的一包药，从里面拿出退烧药给顾熠喂了一颗。
苏漾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失败？”
阿门……
顾熠往后靠了靠，阳光透过木质的窗栏投射在他身上头上，让人心绪平静。
整个衣柜里都没有他能穿得下的衣服，苏漾扫了一圈，最后只能皱着眉，把衣柜里那条苏妈买的超大号妈妈款睡裙拿出来——那大约是衣柜里顾熠唯一能穿下的衣服。
他看了苏漾一眼，不与她打嘴仗，转而问她：“如果真的要实施你的方案，你家的这个房子，如何处理？我保留了五年，如今，我看你的。”
苏漾看看他这样子，觉得实在不庄重。等他醒了，怕是还得以为她对他做了什么。认真思索之后，她打开衣柜，摸着下巴想着得给他穿点什么。
关于顾熠说的这个问题，苏漾不是没有考虑过。
把只着一条四角裤的顾熠放到床上，他一个大块头，几乎完全占据了苏漾柔软的床铺。
从X城回来这么久，为什么一直没有好的灵感，为什么一直出不来方案，说到底，是她太想保留爸爸设计的院子。
苏漾的脸更红了。
这就像一个框将她框死了。
确定顾熠是真没醒，她才继续脱他的衣服。这次她可不敢墨迹了，手忙脚乱地脱了顾熠的衬衫和西裤，赶紧拿了浴巾给他擦着身上的雨水。每一下触碰，都能透过微湿的浴巾，感觉到他皮肤上那种灼烫的温度，尤其是往下走的时候，真是尴尬极了。
想通这一点以后，她反而轻松了许多。
苏漾唤了一声，半天没有回应。
苏漾转了转玻璃杯，半晌，很认真地说：“拆。”
“顾熠？”
“拆？”
他这一动可把苏漾吓了一跳，她红着脸屏住呼吸，蹲在一旁等了半天。
苏漾没有擡头，垂着眸子看着面前的水杯，字字清晰地说：“我爸二十几年前做这个房子的时候，拆了我家祖上四十几年的老宅，连我们家的祖宗牌位都移回了乡下。这是一个建筑师破旧迎新的决心。”说完，她擡起头看着顾熠，眼中仿佛有星芒闪烁：“如今，我也做了一样的决定。时代在向前，文物和仿古建筑的意义不同，回归自然，回归山水，不代表一味仿古、盲目将建筑做成山水的形状，这是我一直以来推崇的概念。”
看着湿透的衬衣之下，顾熠那一块块结实的肌肉，苏漾忍不住老脸一红。为了让自己心无旁骛，她撇开头，只将手挪到顾熠前胸，手指刚触上他胸前的纽扣，他就嘤咛着动了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