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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林雨生说:“那你先上去,我去把车停好。”
仲阳夏不撒手,也不说话,林雨生没办法,只得又让仲阳夏上车,两人一起去停车位把车停好才上楼。
进了家门,林雨生熟门熟路地去给仲阳夏泡蜂蜜水,“你先坐会儿啊。”
仲阳夏坐在沙发上,抬手按了按眉心,摸出烟来点燃,隔着缥缈的烟雾看向厨房的位置。
很快林雨生就端着一个透明玻璃杯出来,“我给你放了一点点解酒的药材,也不算难喝,来。”
仲阳夏接过玻璃杯,冲身旁抬了抬下巴,“坐这。”
语气难得的没有充满不耐烦或是冷漠,听起来倒是有几分平静,林雨生感到有点怪异,转念一想估计是喝醉了的缘故,便顺势在仲阳夏身旁坐了下来,“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仲阳夏把蜂蜜水喝完,低头把玩着玻璃杯,随意地开口:“林雨生,我这种人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这个问题有些熟悉,林雨生回想起仲阳夏在荷花塘的时候好像也曾经问过类似的话。
于是林雨生清了清嗓子,正要同当初一样细细地数仲阳夏的优点,不料这次仲阳夏却自己先开了口。
“不是怪你,只是讨厌那样的自己。”
“嗯?”林雨生小声地问:“是……什么意思呀?”
仲阳夏把玻璃杯放在茶几上,向后靠在沙发靠背,抬手拿手背挡住自己的眼睛,沉默片刻才说:“我什么都做不了。”
迟钝的林雨生大抵明白了仲阳夏的意思。
面对家庭的破碎,仲阳夏无能为力,面对生活的天翻地覆,仲阳夏无能为力,面对荷花塘遭到的非人待遇,仲阳夏还是无能为力。
曾经的他呼风唤雨,好似无所不能,但是在极短的时间里,他失去一切,曾经挥挥手就能解决的事情,后来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会。
或许不是厌恶林雨生,而是一看见他,仲阳夏就会想起那个什么都做不了的自己。
林雨生抿了抿嘴唇,小心翼翼地抬手拍拍仲阳夏的腿,拙劣地安慰:“没事的,会好起来的。”
仲阳夏没有放下挡在眼睛上的右手,却用左手准确无误地按住了林雨生,这一动作把林雨生吓得心头一个咯噔,呼吸都下意识放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