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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在乎我,林雨生呢?”井锦突然红着眼问:“你也不在乎他的事?”
仲阳夏已经起身,看样子没有继续听的意思。
“你不想知道他都是怎么骗你,把你耍得团团转的吗?!”井锦焦急地喊道。
仲阳夏步伐陡然停滞,他微微眯起双眼,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警惕,“你在放什么屁。”
“这也是我今天找你的原因,”井锦眼底又续上了眼泪,“我不忍心看你继续被他骗下去了!”
仲阳夏头稍稍倾斜,犹如寒潭一般的眼神在井锦身上来回打量,锁定井锦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
但井锦很是坦然地坐着,还冲他牵强地笑了下,“你坐下,我说给你听,至于你信不信,可以听了自己做决定。”
几秒后,仲阳夏重新落座,双眸没有一丝波澜,冷漠地注视着井锦。
“你不觉得奇怪吗?”井锦动了动放在腿上的手指,鼓起勇气直视仲阳夏冰冷的视线,“林雨生为什么非要黏着你,甚至抛下一切追着你来到Z市。”
荷花塘的事井锦不可能没有耳闻,仲阳夏嗤笑一声,终于露出了那种,井锦最害怕最不想看到的,如同看待一只恶心蟑螂的眼神。
“事情不是你看见的那么简单啊。”井锦把手放到桌面,紧张地捏紧,“林雨生的父亲是外出去镇上卖药材,意外出车祸死掉的,在荷花塘,这样的逝者是不详的。”
所以当时林父的尸体只被用一张席子裹着放在原地,凄凉无比。
可荷花塘所有人都有刻在骨子里的执念,落叶归根。
他们认为死去的人只有葬进祖坟才能投胎转世,若是葬在外边,就成了孤魂野鬼,四处漂泊不得安生。
可是林父的情况,就只能葬在村子以外的地方,甚至连村子都不能进,更遑论办什么葬礼。
林阿妈带着还年幼的林雨生在路边磕破了头,族中长老也没有松口,自古以来就是如此,不可能为了他们而开先例。
最后,林父被草草葬在村子边缘,不立碑,不供奉,不探望。
就如同个普通的小土包,年日一久,谁都不会知道那里埋葬着一个温柔的丈夫,慈爱的父亲。
这段往事仲阳夏从未听林雨生提起过,他如此爱惜着父亲送给他的镯子,但绝口不提起思念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