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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十佳瞬间意识到沈巡说的是谁,她立时变得紧张起来:“他和你说了什么?”
“我见到他了。”
“什么都没说,所以我才觉得我输了。”沈巡轻叹了一口气:“他轻描淡写,我在内心用力。”
许久许久,沈巡终于回过头来,他低下头,凝视着骆十佳,许久都没有动。
“十佳,我从来没有底气和他拼什么,你从来都不是我的。”
骆十佳心疼他眼中的不甘和无奈,喉间哽咽:“我若爱人,一生漂泊我也甘愿;我若不爱,一世安稳我也不稀罕。”她顿了顿,一字一顿地说:“沈巡,你懂吗?”
“……”
“我这二十几年,碌碌无为,死后也许只是一抔白骨黄土。”沈巡苦笑起来,没有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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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彼此生命里最想留下痕迹的过客。可过客始终是过客,最终总会匆匆离散。
骆十佳知道主动打电话给闫涵,完全是一个愚蠢的决定。但她太害怕了,沈巡现在是这种情况,以闫涵的能力,随便使个小手段就能把沈巡捏死。
沈巡没有回过头来,只是看着远处,他侧脸轮廓很分明,鼻梁特别高。这么多年,她始终记得手指触上那处骨骼轮廓的奇异感觉。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没有好人好报,恶人恶报这一说。有权有势的人总是一手遮天,普通人只能在阴影之下辛苦求生。
骆十佳用简单的百余字描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沈巡越听越觉得难受。她要的,是他给不起的,虽然不肯承认,可他明白,闫涵说的那些,未来都会是他们之间的问题。
她无法保护沈巡,她没有这样的能力,可她至少不能害了沈巡。当年他被退学的时候该是多么无奈,她却什么都没有做,她甚至都不知道那件事。她不想自己再后悔一次,不想多年后再由别人的嘴提出,自己又害沈巡遭受怎样的磨难。
“嗯。”
骆十佳主动找了闫涵,闫涵太高兴了,亲自开车带她去了很远的一家农家菜私房菜。
“在30岁之前找到一个男人结婚,35岁之前生好两个孩子,最好是一儿一女,儿子是老大,女儿是老幺。我和他一起努力工作,给孩子创造最好的环境,陪他们成长,等孩子长大了,把房子卖掉,然后去环游世界。我能想到最完美的死法,就是死在爱人的怀里了。”说完这些话,骆十佳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是不是很不切实际?生死怎么能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