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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几年她有无数次的机会告诉妈妈,自己不喜欢莫非不是因为莫非讨厌,不是羡慕嫉妒她的优秀和耀眼,而是因为妈妈对她过分的偏爱,她感到危机感,她不想有人分薄妈妈的爱。可是她说不出口,她总希望妈妈能自己看出来她的在意,可是有时候事实就是那么差强人意。
顾平安握着筷子的手抖了一下,她寥寥的拿着筷子夹了几颗米放入嘴里,只觉得米饭果真是淡而无味。她慢慢的说:“他们挺配的。”这话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顾妈妈听的雾里看花。她正准备问话,就听顾平安紧接了一句:
事实上顾平安这个人一直是那么奇怪,越是不在意的人越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越是真正在意的却总是别扭的可以。
“你这个机会给的挺好,我看着要成。”
顾平安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她从来不想真的去做伤害妈妈的事情,可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火气这么大,她明明知道这话说出来妈妈只会伤心失望而已。
她平静的样子顾妈妈反而有些不习惯,郑重其事的问她:“平安,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真对安平这孩子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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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平安放下筷子,一擡头,表情冷漠:“我要真有心,你现在是不是让莫非走人?”她说完,轻轻一笑,不等顾妈妈回答,就兀自起身:“我出去透口气。”留下顾妈妈一脸错愕。
“当然不丢脸,”顾平安轻轻一笑,似讽非讽:“如果丢脸怎么有人削尖了脑袋想做顾家的女儿呢?”
顾平安一走出包间就瞅见了正在角落里说话的沈安平和莫非,沈安平背对着顾平安,也看不见表情,倒是他对面的莫非脸上姹紫嫣红,两人似乎是说到了什么正式的话题,莫非的表情看上去十分肃然。顾平安瞥了两眼,兴趣缺缺,也不大想看,擡脚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头也不回。
顾妈妈皱眉,“你这孩子,做顾家的女儿有这么丢脸么?”
她停在通风的长廊里,透过挡风玻璃看着窗外,高档而精致的装潢将外面和餐厅里隔绝成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包厢里温暖宜人,长廊里却是冷的凛冽。玻璃窗外的世界飘飞着细细的雨丝。这座城市的深秋总是阴冷阴冷,多雨而潮湿。闪烁的霓虹灯和整齐划一的街灯交相辉映,雨势渐急,细细密密的交织成一片,像一缕一缕细细的银丝织成的丝绸,波光潋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