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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允平缓的呼吸,呼出的热气在空中化作一团白雾,良久,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越尹,你知道我回来是为什么吗?”
她和我说话的口气仿佛熟稔,轻松又雀跃的声音说:“纪时,你今天忙吗?来医院帮我做件事怎么样?”
我有些迟钝的转过头,茫然的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我竟然早有预感。
他的电话没接着,我倒是意外的接到了叶依敏的电话。
“快两年了,我觉得你该忘了。”
近来程阳总是寻不着人,每次电话过去,他都声音疲惫,他家小闺女发肺炎了,住着院,家里老太又老毛病犯了,这段时间他们两口子都在医院里挂着。
他不经意便触到我心底最疼的伤,我下意识的转了视线。
每次在听筒里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即使不说话,我也觉得安心。只要她还安好,一切都无所谓。
“我喜欢你,你也应该知道。我还是希望你能回到我身边来,我觉得我能好好的照顾你。”
自从越尹说要好好想想,她就不再愿意见我,但她还是会接我的电话,我总是尽量说些轻松的话题,她也努力的接话,但总有些有心无力,无话可说的沉默常常在我们之中出现。我不气馁,她没有安全感,那我就一点一点的给,我不再逼她,我只是耐心的等。
雪越下越大,地上渐渐开始有了一点白茫的厚度,这座城市仅剩的一点绿意也被渐渐覆盖。我抬起头,看着灰蒙蒙的天,良久才幽幽回答:“对不起。”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茫然极了,我已经无法准确的描述什么是爱情,我只知道这种感情会让人疲惫,心痛,可没了它,我就像死了一样,心跳不会了,连呼吸都会痛,所以再苦再难也要坚持。死过一次的人,再也经不起第二次。
纪允似是意料之中的看着我,半晌咯咯的笑起来:“意料之中。”
可她不懂,她不懂我的忧虑不懂我的害怕,我是那么害怕失去了她,只要能把她留在我身边,什么方法我都愿意一试。这一切,我不能对她说,也不想对她说,我怕吓跑了她,现在的她就是一只惊弓之鸟,杯弓蛇影草木皆兵,再经不起任何惊吓。
“对不起。”除了这句话,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可以想象,如若不是尹阿姨够精,我和越尹也许早就被这些卑鄙的伎俩拆散了。所以我不能再坐以待毙,我不能再给他们伤害越尹的机会,我要把她纳入我的羽翼之下,这样我才能保护她。
“你还在想过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