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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来了。”陆远用着惯常的拖延手法开始与苏灵蕴周旋。
天台上有一片被顶楼的住户用来养花，十几年过去了，一切都还是没有变。
苏灵蕴看着陆远，眼中短暂有过几秒温和：“你这个人真的很简单，有时候我真的很喜欢你这份简单。一有寻死的你就来了，和警察差不多。”
苏灵蕴站在天台的台阶上。六层楼的老居民楼。不算高，但是充满了记忆。
陆远笑着，还是寻常语气：“我也没有想到，有一天我来，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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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因为我知道你回来，我才会选择站在这里。”
被挂断的电话已经恢复了常态。黑掉的屏幕如同镜子一般，文措看到镜面倒映出自己眉头紧皱的脸。身子不禁晃了晃。一种强烈的不安全感油然而生……
“可我并不希望在这里看到你。”
“陆远……”
苏灵蕴笑着：“你是在任何地方都不希望看到我。”
文措甚至还来不及说什么，已经被陆远彻底打断：“我先挂了，等会给你回电话。”
陆远继续拖延着时间，与苏灵蕴攀谈：“做不了情人我们可以做朋友。”
“陆远……”
“我并不需要朋友。”苏灵蕴说：“我经常想，如果你喜欢的是我那该多好。其实我比文措更需要你的救赎。”
文措还准备再追问。电话那边已经传来一阵人山人海一般的惊呼声。分贝大到隔了这么远文措都觉得很吵的地步。
“我并不是神，我无法救赎每一个人。”
“等我处理好了我会告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