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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只是要去尿尿？
陆远觉得自己半边身子好像突然麻痹了，头顶像被一千根针在戳，麻到一个酸爽。
陆远微微侧头回答文措：“其实我刚才只是准备找个草丛尿尿。”
“文措……”陆远颤颤抖抖喊着文措的名字。
“你笑什么？”文措说。
“……”
良久，陆远的肩膀开始剧烈抖动了起来。
文措小心翼翼地绕过那个大坑，把车倒了回来，一边不耐烦地说：“叫什么呢，叫魂啊？等一会儿能死啊，我还能把你丢在这不成？”她说着开了车门，嘴里还在喋喋不休：“不知道在急什么，又没有鬼，等一会儿会怎么样？”
文措慷慨激昂一番表白完毕，紧张又焦灼地等待着陆远的回应，偏又不能催，她吞了吞口水，盯着陆远的后背。
她一手靠在车身上，一转过身对陆远吼了一嗓子，“还不上车？”
文措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陆远背对着她，不用四目相对，文措胆子大了许多，说话也觉得自在许多，她很诚恳地说：“我很感激你愿意陪我来罕文。我的过去全都在这里，我来，也不过是把过去全部埋葬。陆远，现在我和你承诺什么都对你不公平。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能堂堂正正站在你面前的时候，可以吗？”
傍晚的山路因为没有路灯可见度已经很低。文措看向陆远的方向，觉得眼睛有点花。她眯了眯眼睛，觉得陆远的影子有些不对头。
看着陆远一点点离开她，文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她猛地上去抓住了陆远的衣服，急匆匆地说：“你现在和我说这些，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她再眯了眯眼睛，整个人都冷得一个激灵。
陆远一直盯着她，最后他失望地放开了文措的手，开了车门，向外走去。
“陆远……”文措也开始颤抖了起来：“你背后……是不是有点什么东西？”
这是陆远第一次在文措面前说这样直白又肉麻的话。她自然是懂得陆远话里的意思，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