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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生亮却笑不出来：“再大的缘分也没用了。”
文措忍不住扑哧笑出来：“多大的缘分啊这是？”
何生亮话夹子一开就收不住了，文措原本不想听他那些故事，可这会儿也不好打断他。
季生瑜？
何生亮和季生瑜是大学同学，因为“既生瑜，何生亮”这句名言被人调侃，调侃多了就成了真的。菁菁校园里最纯真的初恋就这样发生。两人都很珍惜这段感情，在学校里的四年连吵架都没有过。
文措原本是想打趣，不想何生亮说：“‘季节’的‘季’。”
毕业那年，何生亮收拾了行李去了c市，立志要在c市干出一番大事业。但季生瑜只想回到父母身边，在小城市里安稳地生活。
“你前女友是不是叫既生瑜啊？”
远距离的恋爱会让人失去安全感，两人开始有了争执，每次产生争执何生亮都买上一张车票到季生瑜的城市。周而复始，最后彼此都疲惫了。
何生亮抹了把眼泪，“嗯。”
何生亮吸了吸鼻子，又抹了一把脸说：“我一个人在c市打拼，最穷的时候没钱交房租被房东赶，没钱吃饭蹲街上讨饭骗人家钱包被偷了。”何生亮困惑地看着文措：“到今天我终于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也攒到了钱，再过三年，再过三年我一定在c市买房子，把她接过去。她说她想要一个家，我一直在为这个目标努力，都等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她不肯再等一等呢？”
文措想，这货在她面前什么自尊都丢了也无所谓了，就凑了过去。蹲在他旁边，很爷们地撞了撞他的肩膀，“前女友电话啊？”
文措静默了一会儿问他：“刚才是在和她打电话吗？”
文措静静地盯了他一会儿，直到他把电话挂断。最后蹲在草垛子旁边哭。
何生亮从鼻子里发声：“嗯。昨天的事被人发网上去了，她打电话来骂我，说我神经病。”他顿了顿说：“那些钱我要着没用，我赚钱就是为了和她在一起，现在她没了，我要钱还有什么用？”
不远处传来男人情绪激动的声音，文措好奇地往前走了几步，正好看见蹲在草垛子上的何生亮，他正在接电话，情绪激动，一看就是在吵架。
“你能再给她回拨一个电话吗？”文措说：“我来和她说说，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