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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没有爸爸的文措知道,那个穿着西服看上去很英俊的男人是她的爸爸。之后那个男人又来了好几次,文措不知道他为何而来。
文措还是笑着:“陆远,你背我吧。”
放学回到家的文措坐在屋里写作业,客厅里来了个陌生的男人,不过和妈妈说了几句话妈妈就哭了。
“好。”陆远几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文措想,她应该去争取一下的,就像很多很多年前一样。
他们走了好远的路,文措被陆远背着,箍着他的脖子,时间久了胳膊酸极了,她不敢想象陆远背着她走那么远到底有多累。
他愣了几秒,文措也愣了几秒。随即文措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文措胸前贴着他的后背,陆远一直在出汗,温热的汗濡湿了文措的衣服,陆远却始终没有把文措放下去。
他四处张望,随即擡头,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他对面的文措。
“江珊来找过我。”文措在陆远耳边说:“她说你会觉得我不一样,是因为我不断在实施自杀行为。”
从客人那里收了钱,沉默地收进口袋,一个人蹲在路边抽着烟,一个落魄的中年人形象,甚至没什么特别的。
陆远只是听着,没有说话。
文措看着他从案台上捞了一把面丢进锅里涮了几分钟,然后捞起来,熟练地往里面加料。整个过程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一个笑容。
“然后她就割腕了,你果然到她身边去了。”文措自嘲笑了笑:“你现在肯定很自责,不是你江珊不会做那么极端的事。对吗?陆博士?”
对面面馆小到只能放进两张桌,锅炉和灶台都摆在路面上,和江北所有最普通的食摊没什么区别,整个店里只有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皱纹,身上的衣服旧到分辨不出原本的颜色。可眉宇之间,却仍能看出年轻时候的风采。
“我只是自责如果我早发现苗头,应该是可以阻止的。”
来来往往许多人,与文措擦肩而过,文措站在原地,这画面像极了电影。孤独又寂寞。文措定定看着马路对面那个破旧到有些脏的面馆。一直忍着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文措从陆远背上跳了下来,她一个人自顾自往前走着,良久才回答:“你阻止不了的。因为她要的不是安慰,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