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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了皱眉，粗鲁地把孩子脑袋一扯，“小子，我问你，你想不想你妈！”
一死一了百了？这世界上有这么简单的事么？陆应钦冷冷一嗤。
冬天一听，眼底的渴求立刻显现，到底是个孩子，又脆弱又不懂隐藏情绪。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又撇了撇嘴没理他。
“臭小子！”陆应钦瞪大了眼睛，正是准备好好教育下这孩子。孩子不理不睬地一扭头，拿后脑瓜子对着陆应钦，他露出来的脖颈白皙如雪，陆应钦突然想起了同样对他不理不睬次次让他吃瘪的程端五。想想她对他说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他就气得发抖。
“我知道你骗我，我不相信你了。”
“我可没求你。”
“这次不骗你，只要你听我的话，我就让你见你妈。”
陆应钦倒也没生气：“我是你老子，你看到了吧，你惹事还是我来收拾。”
整整一个星期陆应钦都没有再出现，程端五觉得自己像是风雨飘摇无依无靠的浮萍。每天梦了醒，醒了梦，她恍恍惚惚，几乎弄不明白自己究竟是醒着还是梦着。
冬天到底是个孩子，经不起他激将，“关你什么事？”还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每一个惊醒的夜晚，梦魇缠绕，脑海里总是不断重复着那些痛苦的过往。
陆应钦斜睨他一眼，轻嗤，“怎么着，表达不满呢？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每天照顾她的阿姨都会叫她吃饭，起先她也不愿意配合，可是看着辛苦奔生活的阿姨，她不忍为难别人，再怎么难受还是按时吃饭、休息。
坐在车上，孩子一直没有讲话。
她知道她不能就这么死了，她不想再连累更多人。每每梦回，她已经被罪孽折磨得几近崩溃，她不能让自己背负得更多了。
老师让他带回去好好谈谈，他也是满口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