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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应钦看着孩子离开的背影，心里原本就憋着的火气噌地一下烧了起来，他猛地一拍桌子：“给我回来！饭没吃完谁准你走了？”
程端五的声音并不大，态度也不强势，却噎得陆应钦一句话都说不出。
一贯发号施令雷厉风行的陆应钦在白天无法控制孩子他妈后，又遇到了另一个无法控制的人，他妈的孩子。
程端五眼底那股不服输的倔强让陆应钦有种恍惚的熟悉感。他一时竟然忘了说话，就那么几秒的时间，他便听见程端五陡然调转了话题。她恭谦地欠身说道：“陆先生，我和俞东之间不是您想得那么肮脏，”程端五笑了笑，提起俞东，心中所有的窒闷之气仿佛都烟消云散，“我和俞东，是确定了彼此真心想要在一起的，以后我们也会离开这里，走得远远地，希望陆先生大人有大量，成全我们。”
小小的冬天仿佛没听见陆应钦的呵斥，自顾自地回了房，把陆应钦气得直瞪眼。
如今的程端五已经被年少那不知所谓的荒唐爱情折磨得没有一丝棱角了。如若上苍真有好生之德，也该放过她了吧？
他怒极啐道：“大的小的，全他妈不识好歹！”
过去她活泼天真用尽各种办法吸引陆应钦的注意力，陆应钦从来不为所动。而如今，她已然习惯压抑着所有的念想，谦卑隐忍地在他面前低垂着头，看着他冷漠离开的背影。
他双手撑着后腰，骂完还不解气，抬脚又踹了一脚椅子，被踢翻的凳子倒在地上碰撞得哐当直响。大家都被陆应钦阴鸷的表情怔到。
所以他才会在她爱他爱得发疯的时候，给她那样沉重的一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