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夫郎揣崽跑路后(女尊) 第64节 (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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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奴只是...”
宋寒衣挠了挠耳朵,不想再纠结这件事,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关于那个蛇头放债伤人的事,我得了解的更清楚一点,跟我过来。”
这种事按理是该到仪鸾司衙门公开审理的,但宋寒衣只瞟一眼柳云纤若细流的腰肢和像白瓷一样细腻易碎的脸庞,便在心底打消了这个念头,罢了,有校尉在场,自己亲审,把唐国公府当作临时的公衙便是了。
宋寒衣走在前面,回头看了小步缀在自己身后的男子,心里默默的想,他毕竟是个男人,仪鸾司那种血腥阴煞的地方,能不去就不去吧。
宋寒衣的书房布置得像一个小型的公堂,一张宽大的红木桌案端端正正摆在正中,两侧墙壁上悬挂着宋寒衣战场上收缴来的战利品,一柄柄刀剑闪烁着比日光还要耀眼的寒光,纵然在白日,柳云见了,也止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当值的校尉捧着笔墨卷宗进来,宋寒衣大马金刀的坐在桌案后,居高临下的看着柳云,柳云被她看得腿软,不受控制的往下跪,宋寒衣叫住校尉:“给他拿一把椅子。”
柳云紧紧攥着把手,颤巍巍的坐下,宋寒衣便公事公办的问:“你何时、何故借了蛇头的钱,借了多少,你们当时是怎样约定,蛇头又是如何逼迫、欺辱你...”
她说的飞快,一旁的校尉也下笔如飞的记录着,只有柳云面如金纸,抖如筛糠,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断断续续的。
宋寒衣终于注意到他的不适,静静观察了他一会,有些不解:“你怎么了?怎么看上去这么难受?”
柳云沉默着,摇了摇头,那些经历,只是回忆他就觉得恶心难堪,遑论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口将它们讲出来,那和当众戳破自己身上的脓疮有什么区别?
宋寒衣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会,做出自己的尝试:“给他倒杯水来。”
柳云摇了摇头,小声哀求:“大人,能不能让站着的那位大人出去?那些事...我不想让别人听见。”
宋寒衣一愣,却是下意识的想,不想让别人听见?那怎么就愿意让自己听见了呢?
她皱起眉,为难道:“这不合规矩...”
柳云抬起噙着泪的琉璃眼眸,梨花带雨的瞧她:“大人...”
宋寒衣纠结片刻,叹一声气,看向校尉:“罢了,你出去候着吧,把笔墨拿来,我亲自记录便是。”
屋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宋寒衣照旧是公事公办,仔细的询问着关键的细节,柳云听着她平静而没有波折的声音,不知为何,竟渐渐的放松起来,脊梁上紧绷的皮肤一寸寸松开,脸上的惶恐与畏惧也一点点褪去,他认真听着宋寒衣的问询,小声的回答着。
渐渐的,柳云逐渐意识到,宋寒衣与旁人是不同的,旁人听了自己凄惨的过往,只会拿去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然后再提起自己时,便会露出一个既可怜又鄙夷的微妙笑容,但宋寒衣听了,不仅巍然不动,面上也没有什么波澜,只是平静的记录着案情。
柳云心想,她既不觉得自己的过往肮脏恶心,对自己也没有多余的同情与怜悯,她在这件事中,是最大公无私的判官,公允平淡的记录每一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