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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比她大,大了三岁呢,小姑娘却一直管着他。谢如潇也任由秦咿管着,他心甘情愿,他甘之如饴。
当现实过于冰冷的时候,是不该提起过去的,那会让人失去勇气,甚至伤筋动骨。
秦咿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有些懊恼,眼眸垂了下去。她不知道,隔着玻璃,谢如潇一直在看她,目光深邃而克制,因为克制得太狠,他甚至有些咳嗽。
时间缓缓流逝,谢如潇不喜欢这种沉默的气氛,他低笑了声,故意说:“你好像生活委员,整天盯着我检查仪容仪表。”
秦咿也笑了,她打起精神,“后天是你生日,我给你带了蜂蜜蛋糕,还有奶油司康和巧克力甜甜圈,都是你爱吃……”
“以后别再给我带东西,”谢如潇打断她,声音淡淡的,“也别来看我,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秦咿咬住嘴唇,心里像是被某种柔软又坚硬的东西撞了下,滋味复杂。
谢如潇继续说:“之前你写信给我,说收到了竺州美术学院的录取通知,恭喜你。竺美是国内最好的艺术院校,机会难得,一定要好好读书。”
秦咿没说话,手指抠着桌面上的划痕。
谢如潇长久地看着她,“年满十八周岁以前,我们需要监护人,不得不住在一起。现在我长大了,你也是,既然已经独立,也就不必再有牵扯——”
一瞬的停顿后,他轻轻说:“以后,各走各的路吧。”
有个在坐牢的亲属,并不是件体面事,一旦秦咿以艺术家的身份走到高处,她的竞争对手很可能利用这一点,大做文章。
这会成为她的限制,也会成为她摆脱不掉的阴影。
不要为了我而背负愧疚,也别让我成为你的污点——
这句话在谢如潇舌尖滚过一遭,被他咽了回去,刺得喉咙一阵涩痛。
秦咿缓慢地眨了下眼睛,“我懂了。”
她始终垂着视线,薄薄的光落在她脸上,像镀了釉的白瓷。几缕发丝垂下来,被风吹着,拂过嘴唇,秦咿抬手拨了下,动作很轻,整座探监室好像因她而有了香气。
谢如潇再也说不出更重更狠的话了。
他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