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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昨天不是为了对付练气九层巅峰的杨志满，提前消耗了一枚灵法丹，或者如果他能够突破至练气十层的瓶颈，这次的胜利者一定会是他！
以叶伏虎的实力，若是在之前的几届结业考核中，夺取冠军都几乎是大概率事件。
但在这一届弟子中，却连续出现了数个堪称怪物的家伙，还有一个堪称妖孽的存在，他实在是不甘心。
随着法力愈发枯竭，即使是姜圣，也变得有些绝望。
这才只是半决赛而已！
最后。
随着吞下妖丹的双头火禽轰然自爆，叶伏虎惨叫一声，化为白光消失在结界内，姜圣可谓惨胜。
“姜圣胜！”
姜圣喘息着，他并未因此获得丝毫喜悦。
此刻他竟是险些站立不稳，近乎瘫软在地，紧握着中品灵石的双手，可谓是手青筋毕露，随即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了苍白的面庞，看向了正在走上擂台结界内的李默。
接下来便是总决赛了。
围观的人群，可谓欢呼汹涌，热情高涨。
便是高台上的几个金丹期修士，也纷纷提起了精神，准备看一场龙争虎斗。
在铺天盖地的呐喊声中，李默平静地走进结界，登上了结业考核的总决赛擂台，看向了山穷水尽几乎站立不稳的姜圣。
姜圣眼眶通红，死死地盯着李默。
他充满了不甘。
这一年来。
他每日废寝忘食修行，精心锻造趁手的真阳鼎法器，还专门修行了姜家不外传的斗法秘术，并准备了多张灵符，却没有想到，最终竟是这样的结果。
“此次失败，罪在天意。”
姜圣咬牙切齿，仰天长啸。
“太阳照尔不照我！”
李默感受到姜圣内心的愤懑、委屈、不甘，颇有些英雄迟暮、壮志难酬的意思，充满了悲情主义的英雄色彩。
场外许多观战者，也纷纷流露出一副感同身受的惋惜。
李默恍惚间想起，自己也曾经历过这一幕。
那是去年的这个时候，他也同样法力耗尽，在那不远处那个面积更小一些的年终考核结界内，面对全盛状态的叶旖梦，只能愤懑、委屈、不甘地宣布认输，受到围观者们的惋惜。
“是吗。”
李默怅然轻叹，似乎略感恍惚，同时心有所悟。
术与法、器与技，不过是雕虫小技。
在大道境界面前，不过是过眼云烟。
“比赛开始！”
随着裁判的一声令下，姜圣发出高亢咆哮，像是在抗争天意的不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