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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阿姨其实没说错,谢斋舲这个人确实很好,大部分时候,好的都看不到缺点。
但就是那么好的一个人,突然这样才更让人生气。
忽近忽远的一个好人,明明能感觉到他想要靠近,却总是莫名其妙地被推开,明明感觉到他似乎伸手想要抓住点什么,她伸过去之后,却又会被拍开。
如果他不那么好,她还能很直接地当成他有病。
但是经历过他的好,住在他提供的明亮干燥的房间里,看着桌上明显是给她单独烧的菜,涂芩只觉得更加郁闷了。
晚上七点,楼下传来了猜酒拳的声音。
涂芩仔细听了一下,没听到谢斋舲三兄弟的声音,陈洪的声音倒是有,但是没那么醉醺醺。
晚上九点,楼下声音突然就大了,听起来像是从一楼客厅转战到院子。
涂芩房间的窗户是开着的,正对着院子,所以本来模糊的声音一下子就清晰了起来。
听起来都是上了年纪的醉醺醺的男人。
说话的那个正在给其他人介绍这个院子:“这村穷啊,以前我们都懒得过来,家里长工要犯了事老爷子才会把人罚到这里来采矿,一般都有去无回。”
语气里透着一股莫名其妙的自豪。
涂芩听得烦,起身想去关窗。
结果那人打了个酒嗝,又大着舌头说:“当时其实就是打发叫花子,毕竟老爷子最后那几年都是这小子端茶倒水地照料着,不给点东西不合适。”
涂芩关窗户的手顿住了,靠在窗边看着那群人。
他应该是说得兴起,再加上旁边有几个捧哏的,话头起来就停不下来,但是可能怕屋里人听见,声音压下来一些,站在窗边的涂芩却仍然听得一清二楚:“你们不是一直好奇老爷子弥留的时候把他叫进去干什么吗?我跟你们说,根本就没有你们说的什么偷偷给他东西。”
“老爷子让他跪在
那里……”那人指着鸡棚方向,“那会立冬了吧,零下好几度。知道吧,训狗这种东西,不能让他吃饱,吃饱了就不忠……”
一个酒瓶子砸在了那人脚下,非常大声,玻璃四溅。